說完就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她疲憊的靠在車窗上,心裏從來沒有這樣的疲憊過,就是再絕望的時候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果不是今天她的情緒克製得很好,她早就在那老男人麵前流淚了,她知道隻有自己再冷靜一點,理智一點才不會被他看出什麼,如果被他看出來了,可能她就走不了了。
廖裕豐坐在她旁邊很安靜,她不說什麼他不會追著問個清楚,她的事他向來就很少過問,這一次也不會蠻橫無理的要求她告訴他,看著她的側臉,恍若有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她了,他眸色複雜的看向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廖裕豐,你是來別墅這邊找我嗎?”她想總不能總是這樣沉默,畢竟他是她的學長,他們之間沒有過於的生疏,隻是兩人都不是很愛說話似的,倒是經常容易沉默著。
他低下暗冷的眸子,臉上不像平日裏那樣麵對她那麼多的笑容,“對啊,剛要去就撞見你了,你以後過馬路小心點,現在的人開車開得很快的,剛剛差一點你就被撞到了。”
祁豔萌低頭苦澀的笑笑,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恐怕她今天要出車禍,加上她的重病,今天恐怕她會有生命危險,且不要說撞到頭部會致使她的眼睛出現更大問題,就是撞到其他部位也是會難免要進搶救室,現在的她可比不上以前那個體質了,恐怕是隨便發點燒都能致使她有生命危險,何況一場車禍了,“剛剛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都會被撞死了。”
“謝我什麼,不用你謝,阿萌,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過馬路那麼不小心?”他還是忍不住問她的事,今天這樣的事太危險,他沒辦法克製住自己不去過問,“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看起來特別憔悴,是誰欺負你了嗎,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皺眉看著車窗外,她和程淨帆的事她不喜歡告訴別人,是為了老男人好,也是為她自己好,就怕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傳到有的人嘴裏就不是這樣子了,就像有的媒體記者亂寫報告別人的情感隱私一樣,何況她不想把廖裕豐扯進他來,這事本來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生活也不好,她不能給他添加不必要的負擔。
他似乎不相信她的話,依然凝著眉深沉的看著她,反而讓不會說謊的她都不好怎麼說了。
“我沒事,就是剛剛過馬路走了神就這樣,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她這樣說了,他便不好追問下去了,她不說自有她的道理或苦衷,如果他強行問下去,反而可能會讓她難堪。
祁豔萌不知道廖裕豐是不是帶她去醫院裏,她擔心在醫院裏會碰到程淨帆,按照程淨帆的速度,如果他知道了她離開了他一定先是跑去醫院看看,“學長,夢晨在明城廣場等著我呢,要不送我到那裏就好了,這點傷口回去再處理也不遲。”
“哦?原來你去夢晨那裏,那剛好順路,我就是想帶你到夢晨那裏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她一怔,原來他和祁夢晨那麼熟絡,這不得不讓她猜想他和祁夢晨的關係。
或許他猜到了此刻她的八卦心思,不由得勾唇魅惑一笑,“別想多了,夢晨她是我發小,僅是發小而已,自從我養父養母去世後,她的父母也去世之後,她就比較依賴我,覺得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以特別依賴我,我也了解她的痛苦。”
祁豔萌很驚訝,她並不知道現在的祁夢晨孤苦無依,沒有依靠,她看起來總是嘻嘻哈哈的,很爽朗率直的女孩子,“我都不知道夢晨的事,夢晨也怪可憐的,難怪她要堅持自己去找工作養自己,原來是這樣。”
“你也別傷心,我會照顧好他的。”廖裕豐皺眉看向車窗外麵,目光很陰冷複雜。
來到明城廣場,在廣場的噴水池旁找到了祁夢晨,祁夢晨見到祁豔萌和廖裕豐是兩人一起來的,不由得曖昧的瞅了眼廖裕豐,廖裕豐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那目光帶著一點警告的味道,讓祁夢晨忍不住偷笑了一番,他這麼擔心起豔萌知道,無非就是怕他們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而已,祁夢晨看看祁豔萌,發現她的手掌有受傷的痕跡,頓時上前握著她的手掌,攤開來看,“阿萌,你怎麼手流那麼多血?”
廖裕豐這才發現她的手掌溢出的血跡比剛才的要多,祁夢晨皺眉的瞪他,“裕豐哥哥,你怎麼不帶著阿萌去醫院包紮一下,萬一落下疤痕了就不好看了,你不知道女人的手很珍貴的麼?”
祁豔萌無語的瞥她一眼,“沒事,隻是摔了一跤而已,是我不讓他帶我去醫院的。”
祁夢晨不好氣的摟著祁豔萌的手臂走,廖裕豐跟在後麵,三人來到路邊,祁夢晨打了的士,不一會兒就到了祁夢晨的住處。
一來到住處裏,祁夢晨就把醫藥箱找出來,廖裕豐可是個學醫的,自然她這裏少不了醫藥箱,小蝶一下樓就見到廖裕豐來了,不由得上前甜甜的叫了一聲,“裕豐哥哥,你來啦,咦,這個美女姐姐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