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浄帆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祁豔萌在放好水壺,他緩緩走向她,她的心跳咯噔一下,忙收回視線爬上病床上,拿著枕頭靠著,一臉茫然的望著窗外,如果不是今天見到那個女人,她或許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原來是程浄帆之前說的林叔叔的女兒,也就是林紫萱,她一向不了解程浄帆的朋友,哪怕是他的兄弟任斯裕她也不怎麼了解,就連任斯裕是全城許多女人趨之若鶩的花花公子她都不知道,隻覺得那男人爛桃花運多,脾氣有點不好,除此之外她了解的沒有多少了。
“在想什麼呢?”他湊過臉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眸。
祁豔萌把他輕輕推開,恢複冷靜的表情,“不是說好了一出公司就回去好好休息麼,怎麼來這裏了?”
程浄帆伸手一捏她的鼻子,她一閃,不好氣的瞟他一眼,這老男人還是把她當成孩子來看待,她真是徹底敗給他了。
“阿萌,我發覺自從從水城回來後你就老躲著我。”他的麵上的笑意讓她本來平靜的心又開始有點淩亂。
她皺眉想著是否要把今天知道的事告訴他,可是林紫萱隱瞞瞞得這麼深,她如果告訴他了,林紫萱一定會傷心的,她看得出來,女人的直覺很準的,那個叫林紫萱的女人一定是把自己的重病隱瞞了不讓程浄帆知道,不然以這老男人的性格早就來醫院裏看她了,可是據她今天所看到的,連跟林紫萱聯係的都是任斯裕而不是這老男人。
她思索了一下,總算明白了任斯裕上次威脅她不要靠近程浄帆的原因,原來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是為了林紫萱,可見那個女人在他心底有多重要,為了那個女人違背作為一個上司的原則,程浄帆曾經跟她說過他和任斯裕的原則,雖然他們不能做到最好,但是他們願意把手下的員工當成是自己的家人,誰要是欺負了他們的家人,他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祁豔萌的目光突然變得黯然下來,原來那樣的原則也是可以被破壞的,或許她不該想那麼多,她和任斯裕反正也不熟絡,他的威脅是不應該傷到她的心了,她澀然的挑唇,如果被程浄帆這老男人知道了任斯裕的心裏的重要的女人居然是他的舊情人,恐怕兩人會起衝突。
她無奈的撐著下巴,這也隻是她的猜測而已,任斯裕那種男人那麼陰沉,看起來那麼深不可測,桃花又多,誰又能看清他心裏真正喜歡的會是誰,隻是不管怎樣,她知道林紫萱在他心裏是占據著一個重要的位置,隻是這個重要也許是親人一般的,也或許是有關愛情的,誰又能知道呢?
“阿萌,阿萌。”老男人喚了她三次,她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走神了。”她想著還是不要讓老男人知道了,他現在那麼累,一邊是偌大的公司,一邊又是來照顧她,本來就那麼辛苦,她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得這麼多來心煩。
“程浄帆,真的,你好好回去休息,我看你這段時間休息的時間少得可憐,自從從水城回來你就沒好好休息過,我在這裏挺好的,現在又吃得下,你看我昨天晚上還喝了很多的雞湯,吃了幾個雞翅膀,我這麼有胃口還有什麼好照顧的,這裏有個傭人就足夠了。”她使勁推他讓他走,這老男人就是不肯走。
突然他把她摟在懷裏,微笑著凝視著她的水眸,她的目光躲閃到一邊,心跳怦怦然,他拉著她的手,看向那細瘦的手腕,“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幾天沒有過來找你你也不跟我聯係,故意躲著我,阿萌。”他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那目光太灼熱,她更是不敢看他。
好不容易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他卻突然來找她,讓她一下子不好怎麼麵對他,隻要一想起在水城他們在遊歎息橋的時候他突然的強吻,她就心裏有點亂,縱然她現在的性子比以前更加冷靜理智,可是還是有點煩亂,尤其是那一次在病房裏他跟她說他跟那意大利美女說她祁豔萌是他程浄帆的愛人時,她原本特別冷靜的心竟然也會煩躁了幾天,煩躁得她更是不好怎麼麵對他,於是幹脆躲著幾天不見。
他摟著她太緊,她的手抵都抵不開他的胸膛,兩人靜靜的凝視彼此對方,祁豔萌看著他這充滿戲謔的表情就想哀嚎,這老男人又才成功的調、戲她,她怎麼發覺這老男人最近這麼愛耍無賴,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不肯走,別人巴不得不要來醫院,這老男人倒好,幾天不見他就說想念這裏的味道,讓她聽著這話都覺得曖、昧,越回味越覺得肉麻,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