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她現在醫院呢,我走不開,晚上你自己去喝酒,少喝點,要是喝醉了惹上桃花了,我可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記得多去看看飛燕,我看你要多想想人家,你才不會老記著去喝酒。”程浄帆訓斥了他一句就把電話掛斷,轉身時才發現祁豔萌竟然就這樣靠著枕頭就睡著了。
坐在病床邊,伸手輕撫著她的恬靜睡顏,他的麵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就在這時她卻突然睜開眼眸,他的手指還未來得及縮回來就被她發現了,她感覺到臉頰上一片溫熱的氣息拂過才醒來的,一醒來就發現這老男人在看著她,這眼神讓她不由得突然緊張起來。
她轉移自己的視線,雖然昨天的事不至於讓她麵對他發火,可是就是心裏不舒服。
然而很不湊巧的是這老男人突然來了一句讓她想瞪他多幾眼的話語,見她這樣看著他,他勾起劍眉笑得有點邪肆,“在劃船上感覺怎麼樣?”
她無奈的瞪他,這老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深層的含義,無非就是問她在劃船上被他吻的感覺怎麼樣,他不提她的怒氣倒是不會上升,他一提她就有點來氣,還真從來沒見過這男人這麼無理的一麵,居然敢在那劃船上調戲她也就罷了,還敢強吻她。
祁豔萌咬牙抿唇,不好哭還是笑,“我就當那天是被狗給咬了,可是我總不能現在咬回去吧,那樣顯得我太沒修養太沒素質了,我要保持我的淑女形象。”
她的話一落立刻響起了撲哧一聲笑,剛提著晚飯過來的女傭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而突然還響起爽朗得意的笑聲,兩人往門口一看,原來是提著水果的任斯裕,他靠在門框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嘴角還帶著一點抽蓄般的誇張,一邊笑還一邊不停毒舌一遍,“被狗咬了,哈哈哈。”
程浄帆一眼犀利的掃過去,凝視著祁豔萌的眼睛,這女人毒舌起來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看向任斯裕,任斯裕的笑聲立刻止住,忍著不敢再笑了,再笑的話他會被他扔到海裏喂鯊魚的,何況還有程易,程易的身手可是了不得,他三招都打不過他一招,任斯裕連忙輕咳了兩聲,“大哥,你們慢慢聊,等下我才進來。”
隻是他把水果給了女傭拿過來,他自己轉身往別處去,才轉身又忍不住笑了,實在是鮮少見他這個大哥這麼吃癟的表情。
女傭也不敢多呆一秒,連忙收拾整理了一下病房的東西就出去了,留下他們兩個人對峙。
祁豔萌傲嬌的別過頭去,不看他了,被他看得有些緊張,這老男人今天不應該是這麼閑的,還以為她刺激了他兩句他就會回到公司裏去,結果這老男人居然厚臉皮的賴在這裏,她真是徹底沒轍了。
程浄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是一片的無奈,這女人還說自己變了,他看著根本就是一點沒變,偶爾毒舌的時候還是那麼的毒舌,居然敢說他是狗,膽子還是不小。
“程浄帆,那天你跟你那個意大利美女說了什麼?”她總覺得那天那個意大利卷發美女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說不上是怎麼的奇怪,反正就是有些怪怪的。
他伸手捏她的下顎,她拍開他的指尖,“到底是說了什麼?”
他微笑著將臉湊近她麵前,她伸手要推開他,奈何現在是沒什麼力氣,根本是使不出全身力氣來推搡他,沉默了片刻,他抬眸看著她的清澈眼睛,微微傾身過來,湊到她的耳邊,“那個美女問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她無語了,原來那個卷發美女那麼八卦居然問起這個,她微微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你是怎麼說的?”
他站起來看向窗外,夏天這溫熱的氣息已經布滿了整個病房,他去打開風扇來吹,祁豔萌無意看到門口站著的任斯裕,想開口叫他進來,程浄帆緩緩走過來,手撐在床沿,湊到她跟前,滿臉笑容,“為了避免人家胡亂猜想我們的關係不正當,我跟她說你是我的愛人。”
聽到愛人兩個字任斯裕的麵色一變,而祁豔萌更是驚訝無語的看著這老男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了,這老男人簡直是過分,居然背著她說她自己和他的關係是那種那麼親密的關係,難怪那個意大利美女對她那樣笑。
任斯裕走了進來,眼底含著冷厲的笑,程浄帆起身看向祁豔萌這微微有點紅的臉,伸手揉揉她的發頂,“我要去公司了,晚上不要等我回來才休息,早點休息,我會讓女傭在這裏陪著你的,劉醫生一直在醫院裏不會回去的,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按鈴,讓護士去找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