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夢晨驚訝的看向滿臉看起來很平靜的廖裕豐,這裏的油畫多達十幾幅,她現在可是了解一副好畫要多長時間才能畫好的,這男人究竟花了多長時間能把它畫得這麼的令人驚豔,“你是有多愛阿萌,才會畫出那麼多的景象,田埂的,房屋的,山上的,城市大橋上的等等,廖裕豐,你不會真的很愛阿萌吧?”
他怔忡,麵上依然是嚴肅的表情,不由勾唇問她,“什麼是愛?”
她愣怔的看著他的眼眸,似乎不好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廖裕豐,我覺得愛這個字太複雜了,我真不好怎麼解釋給你聽,但是我知道是什麼樣的感受,就是你每天甚至每時都想見到他(她),會為他(她)做很多很多的事,非常在乎他(她)的感受,一旦沒有見到他(她)或者你心上人不願意見到你的時候你會很失落,要是我們女孩子的話還會可能會傷心得哭起來,尤其是當看到他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會很豔羨或者有些嫉妒,還有就是經常半夜的時候睡不著想念人家,還會經常為此失眠。”
祁夢晨看著這些油畫,一邊看一邊豔羨他的才氣,這些畫都特別的吸引她的目光,尤其是那幅油菜花田的,那少女身穿淡紫色的紗裙,大大的眼睛明澈清亮,瘦削的身子靠著稻草人,雙肩披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她坐在在油菜花田地上,那金燦燦的油菜花在明媚的陽光下隨著風搖擺,她笑盈盈的吹著蒲公英,漫天的蒲公英在空中飛揚,一派美麗的景象。
她收回目光,沿著桌麵看著一副有一副的畫,每一個畫都有少女時期的祁豔萌,就算廖裕豐不說畫中的女孩是誰,她也知道肯定是她。
“你就這麼肯定畫中的她是阿萌。”不知何時,廖裕豐已經端出飯菜來了。
她已經嗅到香噴噴的糯米雞了,屁顛屁顛的來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不好氣的嘟起嘴角,“除了她你還會畫誰,都說寫書的會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故事添進去,甚至於把自己的性格角色都加上去了,我想畫也是一樣,我相信每一幅油畫裏麵都有一個小故事。”
他拿起筷子的動作一停,黯然的拿起筷子,看向那些掛起來的或者桌上的,畫板的畫,澀然的挑挑劍眉。
看著桌上好幾個菜,她不由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真的,廖大少,你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不去開酒店真的是太浪費人才了,你在警局那麼辛苦,還不如開個小飯店還好,你看你又要畫畫,又要驗屍什麼的,真的會累垮你自己的。”
祁夢晨黯然的低垂著眼瞼,看到他碗裏都沒什麼菜,飯也是沒怎麼動過,不由凝深眉頭看向他,“廖大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怎麼發覺最近你沒什麼胃口的,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這可是你自己做的菜,又不是外賣那麼難吃。”
“我沒事,你吃多點。”他的麵上還是那麼的冰冷,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的那般溫和。
她無奈的的歎息,看著他低頭吃飯的模樣,稍顯得狼狽,她一時語塞不好怎麼安慰他,“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還不是一樣,我那麼在意他,他卻是隻在意他的工作,每天那腦子裏就隻有破案破案,裝不下其他的一點東西,更不要說心裏裝得下我一人,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感情本來就不能勉強的。”
廖裕豐終是什麼也沒說,沉默的吃了飯就去看他的畫了,而祁夢晨替他收拾了一下碗筷也去繼續看他的畫。
有個小小的畫室裏麵也一樣有好幾幅畫,祁夢晨進去的時候不見他的人影,她看到在畫室的角落裏有一個用黑色的布遮住的框,似乎遮住的是畫來的,可是她有些疑惑怎麼用黑色的布遮住它,難道它不是一幅油畫來的。
帶著好奇的心她慢慢走過去,走著走著一個趔趄,她的身子一傾摔倒在地上,一看讓她摔跤的竟然是桌角來的,她無語的扶著額,來到黑色的布麵前,猶豫的看著它,想掀開來看又擔心被他看到了萬一責備她可就不好了,正在轉身之際,她想了想還是回頭偷偷的掀開來看是什麼。
掀開的那一刻,她震驚的看到了一幅簡直是精美的作品,讓她震驚的不止是作品的精美,還是這油畫裏的少女,這個少女依然是祁豔萌,這幅油畫足足有門那麼大的寬度和長度,背景是瀑布的場景,少女蹲在瀑布前,垂著水眸,墨黑的發絲上垂下,柔滑的發絲上還沾著一點點的水珠,在陽光下發出一點熠熠光芒,她的手上拿著一朵嬌嫩的紅玫瑰,還能從這畫裏清晰的看到她手臂上的那顆大痣和手背上的一顆小痣,剛好是右臂上的大痣和左手手背上的小痣,這真的仔細一看卻是能隱約猜出是祁豔萌,畫裏的祁豔萌盈盈一笑,柔美無比,如三月的桃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