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豔萌坐在鏡子前,看著這圓圓的大鏡子中的自己,看起來麵色是比之前好一點點,不過還是擺脫不了蒼白,桌麵上擺放著一封信,她悠然的拆開信來看,身後突然程浄帆站在她後頭,見她正在看信,就轉身去了沙發上坐著,接著便是他的助理發來的相關資料。
客房裏特別的安靜,他在一邊沙發上優雅的翹著腿看著資料,突然手機鈴聲一響,讓祁豔萌扭頭看過這邊來,就看到程浄帆這老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隻見他拿起手機來到窗邊,她看向他的側臉,等他聽完電話,就拿起一杯水遞給他,“我看你忙起來總是不喝水的,真得改掉這習慣,以前我也是在電腦麵前忙著忙著就不記得喝水的,也總是被我妹妹說。”
他接過說了聲道謝,接著就從褲袋裏拿出兩張票出來給她看,她看著他那厚實的掌心的兩張票,拿起來一看。
“阿萌,我一直都很想帶你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於我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你準備一下,等下我們出發。”他這樣說,反而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兩人來到酒店門口,她往外麵看,卻沒有看到他的車。
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臉上浮著和平日在她麵前一樣溫潤的笑容,手上拽緊兩張票,直到他的車來了,他就上前拉開車門讓她先上車,旋即他也上車,司機問了一下去哪裏,他說的地方她不清楚在哪裏,原本她還以為他們去錦海塔,因為她無意在她的手機相冊上麵發現有幾張有個塔的背景,她上網查了一下,錦海確實有一座很高的塔,叫錦海塔,她通過對比相冊上的照片發現確實是那裏,隻是現在她不懂這老男人到底是帶她去哪個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她突然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程浄帆,怎麼不帶小蘿莉去?我覺得她挺好的,小小年紀可比那個時候的我懂事多了。”想著那日她被程浄帆叫人帶到林家後她就幾日不見她了。
他一聽她的提議,麵色有些嚴肅,“阿萌,紫琴那丫頭的身體不好,像你一樣,從小就是這樣體弱多病的,所以我不是很願意帶她出去玩,不過我上次答應了她要帶她去遊樂園的就一定會去,今天我們去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她去,等明天或後天我們就帶她去遊樂園玩。”
她怔忪的看了看他,皺著鼻子看向外麵,“她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又不住院?”
“林叔叔他們已經去國外找他們認識的一個專家,這一次他們親自去拜訪他,我想過不了幾日那個老專家便會回到錦海來看看紫琴的情況,紫琴是肯定要住院的,隻是暫時交給我照顧幾天而已,你不用擔心,會好起來的。”他突然是後悔把林紫琴的情況告訴她了。
她算是明白了,難怪連任斯裕那樣的麵癱都那麼的疼愛林紫琴,原來她那麼小的年紀就得了重病,他們都想多給林紫琴多一些愛,好讓她感覺更溫暖一些,隻是這老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岔開話題,“你別岔開話題,到底是什麼病,程浄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固執的,你要是不說出來我還是會想辦法知道的,你瞞也瞞不住。”
聽到她這樣篤定的話他無奈的笑了,確實她有時很固執的,明知道他不願意說出來,卻還是非要他說出來才肯罷休,明知道他就是不想讓她擔心那麼多,卻是固執得讓他都頭疼了,“紫琴得的是心髒病,在她生日那天她突然呼吸很不正常,我們這才發現的,對她來說,應該是太殘酷的命運了,年齡那麼小就要承受這種命運,太可憐了。”
她看著窗外後退的風景,心裏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她真的看不出來那麼活潑開朗的林紫琴竟然是得到這樣嚴重的病情,而且還是在她生日那天被檢查出來的,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事,她也是得了重病的,更加理解她的感受。
“而且住院不是長久的事,你還在讀著書呢,聽聞叔叔阿姨說她總是不喜歡呆在醫院,說什麼在學校裏有小夥伴一起玩,反正她就是喜歡上學,不過她還那麼小,總會任性一點,擴張性心肌病,致死性心律失常,心律失常很難搞,林叔叔他們晚上是覺都睡不好,得看著紫琴,雖然一直用藥物,可是沒什麼很大的作用,我也不是特別的了解這類病,隻是聽我叔叔他們這樣說,隻能是找熟人專家給紫琴看看。”他拿起車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看向身旁的她,詢問她有沒有隨身帶著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