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並不是我衝動,而是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對了,我出來的時候把法印帶著,以我們三個之力,對付他應該不難。”
江一龍想要再說什麼,但想了想,隻得妥協的點了點頭。
稍微冷靜,我看向女鬼說道:“他現在藏身在哪,你快帶我們去。”
可能是長期受到周康的摧殘,導致女鬼自己心裏也沒數。“大仙大師,並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們,而是周康真的不容易對付,你們如果沒有十足的準備,怕是朱芳華先遭殃,而後就該淪到我們了。”
中年大叔忙說:“怕啥子怕,橫豎都是一死,況且我們都死過一次,現在想死自己都不能作主,既然有大仙大師的幫忙,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要去賭一賭。”
女鬼沒有再說,因為,這個時候除了她自己還有一些害怕,其餘的鬼都附和讚同了中年大叔。
“我來給你們帶路。”
“好。”
中年大叔直接飄走在前,可能是因為我跟得緊了些,中年大叔剛穿過一顆樹,我自己沒注意緊跟著他腳步,猛的一下撞著了額頭。中年大叔從樹的另一端鑽過來,露出半個腦袋,訕訕說:“真是對不起,我忘了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帶你們走正道。”
我忙說沒事沒事。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抱著公雞的劉長河走在了中間,生怕到時候出什麼亂子,顧頭顧不了尾,把他給害了。
在他們的引路下,我們一步一步深入密林,或許是因為他們存在的緣故,所到之處,全都寂靜無聲。彎彎繞繞,大概半個鍾頭左右,子時將盡,中年大叔終於停下了腳步,來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他就在裏麵。”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隻是一塊範圍並不大的雜草地,依我們借了天眼的神通能力,都無法看到周康的影子,難不成這家夥真的借助邪玉修煉到了讓我們都難以預見的程度嗎?
江一龍說:“你說的是真的?”
中年大叔說:“真的就在裏麵。哦,忘了說,這是他的障眼法,必須要穿過去才能看見。”
江一龍怔怔說:“障眼法?一個野鬼的障眼法會瞞過我的天眼?”
“不是普通的障眼法,而是結界。”白靈說道。
我說:“結界?這家夥有能力製造結界了?”
白靈說:“隻是比障眼法高級一些,並沒有什麼奇怪。但也可以肯定,這個周康顯然是通過那塊邪玉的原因,懂了一些法門。依我來看,假如再給他一些時間,五十年一百年或者更久,怕是很難再收服他吧。”
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再等等。”
劉長河小聲但急切說道:“齊兄弟,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要再等,趕快把我堂客救出來啊。”
如果是平時,依劉長河這樣說話的語氣,我心裏必然會有很明顯的抵觸,甚至都懶得搭理他。但此時此刻不一樣,我也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的語氣不和~諧而責怪劉長河。“劉叔,我明白你心情。但現在的時間對我們不太利,子時是陰物鬼怪出沒的時間,也是陰氣最旺盛的時間,這個時候和他正麵角力,在我們並沒有多少準備的情況下,可能會吃一些小虧,也不太容易製服他。現在離醜時隻有十多分鍾,不必要急在這一時。”
劉長河點了點頭,回過神忙說:“對不起,是我不懂,剛才說話有點不太好聽。”
我笑了笑說:“沒事。對了,劉叔到時候你需要注意一下。既然朱阿姨的天衝魄是被周康控製了,那麼,他把魂魄藏在什麼地方,我們並不知情,除非他配合告訴我們,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在我們對付周康的這段期間,你自己小心的同時,拉著紅繩把公雞放在地上,把蒙著的眼睛揭開,一直喊朱阿姨的名字,朱阿姨如果聽見了,會附身在這隻公雞上,到時候,你再把公雞的眼睛蒙上就行了。”
“好好好。”劉長河一個勁點頭。“對了,我到時候又怎麼知道她附在了公雞身上啊。”
我說:“到時候,或許你會看見她,或許她也會變成什麼,總之,如果她到時候聽見了,你會很清楚的知道是朱阿姨附身。”
劉長河說:“好好,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