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齡不好意思的衝烏言看去,也算是為了妹妹替烏言道歉,烏言不在乎的擺擺手,把藥先放在一邊,把一旁的花燈拿了起來。
“你看看這花燈,髯八叔的手藝自然精細,尤其是這花燈上穿著男裝的小人,更是栩栩如生,哎……也不知道如果花燈上麵是龍或者鳳,那該有好看。”
雖然烏霜很努力的保持自己不轉過頭去,但是再怎麼堅持也敵不過烏言的言語中的誘惑,她突然跳下床,一把把藥碗拿起來,仰頭喝掉。
擦幹淨嘴邊殘留的水,烏霜伸出手,眉毛一挑,傲嬌的說道:“把花燈給我,那是我姐姐買給我的。”
烏言把花燈扔給烏霜,看著烏霜急急忙忙接過,偷偷的衝烏齡一笑,“怎麼樣,佩服我吧。”
烏齡憋笑別的特別累,她從來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製服自己的妹妹,烏霜的倔強她可是深有了解,甚至有時候父母來了都不好使,沒想到今天烏言僅僅用了幾句話就收複了她。
她張開嘴,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啦。”
烏言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烏霜就是典型的被嬌慣大了的孩子,有時候一味別的迎合她或者跟她作對隻會讓她的逆反心理更嚴重,適當的用她喜歡的東西來跟她商量,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辛姨一開始也有些擔心,看到這個新來的孩子用幾句話就讓烏霜服下了她一直都討厭的藥,也算是放下了心。
但是轉念一想烏母,她的眼裏又浮上一絲擔憂,夫人那邊……可能沒那容易就這麼過去。
她退出了房間,暗暗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夫人什麼時候才能繞過心中的那道坎,真正的接受這姐妹兩個。
烏言臉上雖然還有這花紋,但是嚴重的陰沉消退了許多,回憶起往日的事情,他的心情才能真正的平複下來。
“那時候的日子,是我前半生最幸福的日子,我不再是一個靠著乞討而生的的乞丐,我有名有姓,有家人有父母,你不知道那樣的幸福對於一個乞丐來說有多幸福。”
而他懷中的聽霜……不,應該說是烏霜已經閉上了雙眸,淚流滿麵。
烏言所說的一切她也不會忘記,對於一個乞丐來說,那樣的日子很是珍貴,可是對於一個久病,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不能外出的人來說,同樣珍貴。
如果說這段記憶帶給烏言的是溫暖,那麼帶給烏霜的,就是幸福。
雪蘭心聽著全部,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受,也似乎也有些了解烏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了。
站在烏言的角度想一想,如果自己也失去了安誠,或許變得會比烏言更加恐怖,痛失所愛的感覺比一切疼痛更令人徹骨銘心。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拖時間,等著安誠的到來,安誠是少有的全係魔法師,對付烏言應該不在話下。
“那……為什麼你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雪蘭心斟酌著話語,盡量避免烏言的雷區,惹他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