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太相信而已。”左亭低下頭,語氣沮喪。
左延繼續向地牢那邊走,邊走邊訓斥道:“現在根本不是你相不相信的問題,綏棱果是我們巨人族的聖果,你應該知道落入別人手裏是什麼下場。
說到這,他冷笑了兩聲,“還有,你覺得他還是那個和你兄弟情深的那個人嗎?他既然會拍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扮成他的未婚妻來欺騙你,害得你背上背叛的罪名,可給你手下留情了?”
左亭不語,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決斷,隻是情感上還不能相信,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如果,他是有苦衷的呢?”眼看快要到地牢了,左亭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無論什麼原因,背叛就是背叛,你不用再給他找理由了。”
到達地牢門前,左延想起之前在地牢中布置的機關,冷冷一笑,踏進地牢中。
左鑫確實故意留著那個人,也故意在那個人的視線中向西北方向跑去,等到那個人看不見的時候往地牢的方向跑去。
進入地牢的時候,寂靜空蕩的牢房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安,他腦中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起來,難道阿亭已經被帶走了?還是地牢的人因為左亭被關,玩忽職守離開了?
無論哪個猜測,他都心生怒火,據他所指,在巨人族犯的罪越是嚴重的罪,關押的牢房越往裏,所以左鑫進入地牢中便往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
石壁封閉住一切,看不清裏麵的人,左鑫能感受到牢房中的呼吸聲,看著守在牢房前的守衛們,左鑫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認真的觀察著。
一個守衛將自己的佩劍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拿著碗,和其他幾位守衛大口大口的喝酒,酒興上頭,那名守衛激動地說道:“左亭這個人,向來目中無人,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在了咱們兄弟幾個手中,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去教訓他一頓?反正他已經快是個死人了。”
右手邊的那名守衛有些心動,嘴上卻說:“算了吧,人家再怎麼落魄曾經也是族長麵前的人,如果讓族長知道了,那我們豈不是要受罰!”
守衛不屑一笑,將手中的碗扔到地上,還未喝幹的酒流淌到地上。
他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掉嘴邊的酒,拿起桌子上的佩劍指向牢房,“現在他左亭再也不是族長眼前的紅人了,咱們兄弟幾個正好可以替族長出出氣,揍他一頓。”
“如果這件事恰巧被族長知道了,說不定還會獎賞兄弟幾個呢,哈哈哈哈!”
左鑫狠狠的握住自己的手,抑製住自己體內的殺意,他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守衛們在酒精的引導下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大搖大擺的走進牢房,不久後牢房中就傳出痛苦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一刹那,左鑫的雙眸變得血紅,右手衣袖中長劍已出,一步一步的走到牢房門口,猛的一揮。
纓茗不安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望向大門的方向,幾次都想要衝出房門,但是心底在謹記著左鑫臨走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