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裏麵的這些事情此時正在包廂裏麵的唐安末他們可能並不知道,在陸君成的帶領下,他們幾個人率先到了包廂,不過裏麵空如一人,顧想並不在裏麵。
鍾翰特意走動了幾下查看了一番,在確定並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調侃道:“這主人請人卻自己遲到?潞城人的禮節還真的是……嘖嘖。”
唐安末沒有關注這點,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非常專注地盯著門外。
而她旁邊的陸衍深也沒有關注這一點,唐安末看著門,他便看著唐安末,眼睛眯至狹長,黑眸裏麵帶著些許好奇又帶著些許了然:“在擔心樂樂?”
唐安末聞言轉頭看了一眼,不過並沒有說話又很快轉了回去。
被如此明顯的無視,陸衍深的臉上也沒有看出明顯的不爽,如同剛才那樣,打量的視線依舊黏在了唐安末的身上,那好奇的目光直白而又突兀——
先不說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反正在他記憶裏,眼前的唐安末已經是闊別了五年的人。
許是因為聽到了陸衍深的話,又可能是覺得這兩個人的行為很好玩,鍾翰忍不住坐在了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安末和陸衍深看,不知道是不是眼神過於熱烈,很快就得到了陸衍深一個瞥過來的眼神,那裏麵濃鬱的警告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幹了什麼嗎?
被那樣的眼神注視的鍾翰忍不住從心裏泛起了嘀咕,不過他可沒有膽量將這些話說出來,而是做了一個反省的表情立刻就將眼睛轉開了,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
陸君成不動聲色地將在場所有人的動作和神態全部納入了眼底。
他看了唐安末和陸衍深一眼,低頭淺淺喝了一口茶,眼眸垂下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包廂門被打開的聲音,抬眸看去,隻見一笑得略微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緩步走了進去。
他容貌生的不錯,可惜此刻略微狼狽。
陸君成就算沒見過顧想,這會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過他怎麼算都是長輩,自然做不出起身迎接顧想的舉動,於是便擱下了茶杯坐在了原地等著那年輕人走近。
他這番不動,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動。
不過唐安末的神態還是略微有些激動,她甚至昂起頭忍不住地張望著顧想的身後,想要快點唐樂然,不過——等到顧想走了進來,打開的房門也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蹤跡。
而且,頗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唐樂然不在顧想身後也就算了,這個顧想怎麼是單槍匹馬地來到了這裏,身邊甚至連一個人都不帶,難道是因為太過於自信的關係?
顧想噙著笑走到了幾個人的麵前,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地,正好就走到了陸衍深和唐安末中間——因為這間包廂的桌子很大,所以座椅與座椅之間的距離也非常的寬敞。
陸衍深斜眸看了一眼顧想,正巧顧想也在看他。
兩個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同樣皮相不煩,此時眼珠子對上眼珠子,一個帶著三分笑意,另一個則是帶著七分的冷意,互相不痛不癢地打了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