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唐安末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大概是因為最近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塞在了腦袋裏麵根本連一點空隙都沒有,所以唐安末失眠了。
她坐在了床上抱著兩條腿開始發呆了。
——其實她現在的腦袋裏麵全是陸衍深。
他在哪?是不是已經醒來了?身體怎麼樣了?帶走他的人到底想怎麼樣?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但是卻始終沒想出一個答案,當唐安末攤開手腳躺在床上的時候,一聲歎息自她的唇舌間流淌了出來,她說:“衍深,我想你了,你快點出現吧。”
陸衍深哪裏不想她?
可是現在的陸衍深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從唐安末離開後到現在,他一直處於深沉的睡眠裏麵,這是不正常的睡眠,隻因對方讓他喝下的那些藥水。
當那兩個家夥在扔下了唐安末之後便一路將陸衍深送到了這所房子裏麵。
他被安置在了一間房間裏麵,這間房間的非常的奢華,但是卻也非常的冰冷——因為這是一間牢籠,今天,這座牢籠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黑暗裏閃了進來。
沒有開燈,透著月光隻能看清那是一個女孩子,有著曼妙的身姿和長長的頭發。
她從進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遲疑,她直接就奔著床邊而來,到了那裏便不動了,她應該是在觀察或者隻是非常單純地看著,直到電燈突然被打開她才像受驚一般地驚醒過來。
“你果然又在這裏。”一個男聲冷冷地說道。
“哥哥……”女孩子小聲地叫道。
“哼。”那男聲冷冷地哼了一聲,緩步走到了女孩子的身邊,燈光裏麵那張臉看的非常的分明,這被女孩子稱為哥哥的人明明就是時瑞。
隨著時瑞的靠近,女孩子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你就這麼喜歡這個男人?”時瑞惡意地說道:“喜歡一個隻能躺在這裏的活死人?”
“哥哥……他躺在這裏還不是因為你們給他注射了藥物……”
“閉嘴!”時瑞突然大聲地叫道:“我和父親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
“……”女孩子被嚇的幾乎都要站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時瑞看著女孩子那模樣心裏都非常的自豪,剛想繼續嗬斥幾聲,卻不想時禮德卻也因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走了進來,時禮德非常不滿:“時瑞你又在欺負自己的妹妹了?”
時瑞在時禮德麵前立刻就變了一張臉:“父親,怎麼會呢,我隻是在提醒時焉離這個男人遠一點,這可不是一個善茬,免得到時候受傷了。”
時禮德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沒再繼續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沉睡的陸衍深的身上:“的確是要遠離,這可是我們非常重要的籌碼,當然要好好保護起來。”
時瑞臉上露出了笑容,時焉卻因為時禮德的話麵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