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拓跋寒看向那瘦了一圈的兩人,眼神裏帶著些許感動,這煜日的大攤子豈是他們兩人能承受的,這般壓力壓在他們身上,他了解他們的為人,就算拚了命也會替他守住煜日的,可他又怎舍得他們去為了自己拚命呢?
風飛和風沄對看了眼,急著抱拳道,“朝堂上的大臣裏有些人這幾日上折子,說是爺這麼做有違祖訓,說我們是奴才沒那資格做這煜日的主。”說到自己是奴才時,風飛瞥向拓跋寒,斷了斷。
他知道爺最討厭他們在自己麵前提奴才兩字,這會講出了口才知自己犯了大忌。
“繼續說。”拓跋寒輕拿起桌邊的精致陶瓷杯子,押了口茶水,那眸子裏隱著一絲不悅。“自從爺你走了以後,除了遞折子說我們不是的人,便沒有一個大臣來這皇宮了,連最近附近的城裏鬧匪患,也沒人願意去,可我也風沄必須守著皇宮,所以……”
“別吞吞吐吐的,所以怎樣?匪患起居然沒人去平息,他們都反了不成?”拓跋寒氣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最不能容忍的不是其它,而是那些大臣在百姓有難的時候不出手相助。
“爺,這……我已經讓風影帶人去了,隻是但心這邊的安危,不敢全員出動。所以他也隻是帶了一小撥人過去,目前還沒有回音。”
風飛跟在拓跋寒身邊這麼久,這點事自然會知道怎麼處理是最妥當的。他走不開,風沄也走不開,所以隻能通知宮外的風影先帶著人去看看。
“傳我的令,讓所有在都城的大臣都立刻來皇宮見我,若是故意不來者,那以後也不用來了。”火氣被挑了起來,嚴聲道。
風飛立刻要下去傳令,風行卻先他一步邁了出去,“兄弟,你先在這呆著,給爺說說最近宮裏的事,我去傳令就好。”
拓跋寒那火氣一冒三丈的模樣,慕琉璃隻是輕輕一瞥便都看在了眼裏,把小家夥交給碧月,讓碧月哄著他睡下。
自己則是幾步繞到他的身後,素手摸上他的肩,以極嫻熟的手法按摩著他的肩,清幽的聲音響起,“莫要再生氣了,瞧你這模樣,像要吃了人一般,看把他們嚇得。”視線瞥向風飛他們,幾人低著的頭一直沒抬起來。
“哎……”深歎一口,拓跋寒拉住覆在他身上的小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側,“我不是氣他們,隻是氣那些大臣們不分輕重,我煜日怎能留下那些隻顧自己利益不顧百姓死活的奸佞之臣呢?”
拉著她的手,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安定。升起的怒火也慢慢降了下來。
風飛與風沄又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大概說了一遍,拓跋寒隻是點點頭聽在了心裏,深邃的眸子悠悠的看向前方沉思著。
“還有個折子是關於慕相的。”風飛從案子上翻出一個奏折,遞到拓跋寒麵前。
拓跋寒眉頭微蹙,翻開奏折,心道,那慕恩可別不識好歹的給他在這時候惹事,折子打開,那紙上赫然寫道:慕相仗勢欺人,霸占他人家財,授意家丁殺人。要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