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然忘了此時的處境和身側的其他人了。
轉眼間那些個被救下的奴隸一個個的都逃了開,隻剩下那慕琉璃救出的男子,還直直的立在她們的馬車邊,視線一直落在慕琉璃身上沒有離開。
他那份氣魄與膽量,讓慕琉璃嘴角輕挑,一般人若是見了“坎肩”和小飛飛,沒嚇的屁滾尿流已經算是不錯了,而這人卻隻是一開始瞥了眼它們時帶著些許的震驚,過後就異常鎮定的把視線投向了自己。
“你為何不走?”
“在下禹溪齊譽,還請你們告知在下你們的姓名,在下來日必報救命之恩。”那人稍稍彎了彎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
“原來是禹神莊的齊大莊主,失敬,失敬,在下煜日拓跋寒,這位是我夫人慕琉璃。”慕琉璃沒搭話,拓跋寒倒是客客氣氣的回了那齊譽一句。
煜日姓齊的人倒是不在少數,可姓齊名譽還有這分氣魄的,也就隻有那禹溪第一大莊—禹神莊的莊主齊譽了。
傳言齊家是比那皇家還要富有的人,也難怪這齊譽敢這麼應下慕琉璃的話。
這齊譽一向好名聲在外,拓跋寒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會有緣相見,也不好弄僵了關係。
“原來是煜日王和皇後娘娘,是在下失敬了。”他就知道這女子和這夥人不是平常人,卻沒想會這麼的不平常。
煜日叫拓跋寒的人,除了剛上位的寒王,根本找不出其他人了,那齊譽也同樣猜出了拓跋寒的身份,客氣的回了句。
慕琉璃淡淡的瞥了眼那寒暄著的兩人,向前幾步把“坎肩”身上的拓跋鬧鬧抱了下來,自顧的上了馬車。
拓跋寒也跟那齊譽道了別,“我們要繼續趕路了,不知齊莊主你有何打算?”
“若是可以,不知煜日王可否允許在下與你們同行,在下功夫實在是差勁的很,隻怕脫了這個虎口又落了那個虎口。”齊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他是有這萬貫家財,可這也不能改變他不會武力的事實,他天生就喜歡把許多錢變為更多的錢,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沒半點興趣,隨行一直都帶著一大堆的護衛,這次卻因為一些原因被人綁了來作為奴隸去賣。
他雖什麼生意都做,可卻沒想有朝一日自己會被當做物品進行買賣。
“我們這是去敖漢,若是齊大莊主同路可以與我們一道。”拓跋寒自然不會拒絕。
經過這麼一役,大隊伍裏又多了一人,一個柔柔弱弱的男人。
慕琉璃看著遠處在溪邊打理著衣衫的齊譽,他那白白淨淨的身子晃得她眼疼,好一個實實在在的小白臉兒,那身上就沒幾兩肉,臉上的汙跡洗幹淨了,就一唇紅齒白的長的跟姑娘似的爺們。
“可看夠了?”拓跋寒的聲音帶著酸酸的味道,這女人可真是膽大,盯著個陌生男子就這麼瞧著,那眸子連轉都不帶轉的,還真當他拓跋寒的度量有多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