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人腳尖點地一躍飛身躲開了拓跋寒的攻擊,驚險的躲過一劫,他本來的武力修為最多是跟拓跋寒不分上下,可如今被拓跋寒一劍刺傷了手臂,便有些不敵他了,連著幾下都差點被拓跋寒刺中。
心裏明白的很,若再是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死在拓跋寒的劍下,到時別說這煜日的江山了,連小命也保不住,“來人,來人,這宮裏的侍衛都哪裏去了?”該死!
這大殿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卻沒一個侍衛衝進來,而這大殿上原來站著的侍衛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這眼見著大勢已去了,而拓跋寒那劍又再次攻了過來,身子一轉避開衝著大殿外就飛了出去。
聰明如他,這局勢顯然已經定了,沈家父女根本鬥不過拓跋寒和慕琉璃夫婦,這宮裏的侍衛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控製了,而那朱礫帶過來的人也都紛紛舉著劍刺向宮中的守衛,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占極的大皇子也參加了這次的行動,那他們必定是連半點贏的可能都沒有了。
“國師,你這是要去哪裏?”沈亦芸眼眶一紅,抖著聲音道。慕琉璃的匕首已經劃破了她的肌膚,她可以感覺的血從自己的身上流出,一滴一滴,滴在她的錦衣華服上。
“你快替我殺了她們,殺了慕琉璃這個賤人,還有他—拓跋寒,這個冷血的男人。”對著銀麵人的背影嘶吼著,有些絕望從心底燃起。
不,她不會輸的,她已經成為這煜日的主宰了,不會容忍慕琉璃這個賤女人搶走她的一切,她用盡心思得到的一切,她每日與拓跋皓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睡在一起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嗎?可如今都已經在手了,再這麼眼睜睜的看它消失,她會瘋掉的。
“沈大小姐不識字嗎?你可以去照照鏡子,看看誰才是賤人。”慕琉璃捏住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眼裏帶著笑,肆無忌憚的笑。
“啊,不,我不是,你這個殺人凶手,凶手!大家別被她騙了,她今日隻是想殺我滅口,怕我揭穿她這個殺人凶手的真麵目。”淚水狂飆,似受了百般委屈。
她不能被嚇倒,穩住發軟的身子,“我是這煜日的皇後,我說的話就是聖旨,你們都給我殺了她,隻要殺了她,我封你們一個將軍,大將軍!”
坐下有很多是武將,沈亦芸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期望著這些人裏能有人信她。
“沒了命還怎麼當這大將軍呢?”慕琉璃掃向坐下眾人,有些萌生點心思的都被她那冷冽的眼神給嚇的縮了回去。心裏都琢磨著還是保命要緊。
拓跋寒並沒有去追那逃出大殿的銀麵人,而是轉向了沈鴻,長劍一舉,“本王親眼所見皇後沈亦芸刺殺了王上,按照煜日的律法,沈家必要滅掉滿門,本王今日就替我煜日清掃你們這個一群毒害煜日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