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風抬著一張被打折磨的不成樣的笑臉對上慕琉璃,“謝謝你,琉璃。”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救他們,他就知道她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因為她是慕琉璃,她是那個突然變的自信聰明的慕琉璃。
慕琉璃被拓跋寒生生的困在了懷裏,兩人倚在馬車上,動彈不得,隻能微微一笑,“沒事,我也隻是為了我自己而已,所以你們不必有任何負擔。”
她不想他們以為欠了她什麼似的,雖然她也沒從慕恩和慕大夫人的臉上看到什麼感激之情。
倒是慕思煙抖著身子朝慕琉璃彎了彎腰,看來經過這麼一役,往日的嬌蠻大小姐終於長大了,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謝謝你。”她知道今日之事若是沒有她慕琉璃,她們慕家定是必死無疑。
“別忙著謝我,我隻是救了你們這麼一次,以後的事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我想左相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這話是對慕思煙說的,也是對那慕恩和慕天風說的。
沈鴻的目的很顯然是想要煜日的皇位,而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除去那半死不活的拓跋皓,而是要除去這朝堂上位置不輕的右相慕恩和寒王拓跋寒。
隻是拓跋寒向來隻管對外禦敵的事,在草野沒有黨派同盟,消除了兵權的寒王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威脅。而慕恩不同,他一直在朝廷建立與沈鴻相對的勢力,可謂是他不可忽視的對手,所以他首先開刀的就是他慕恩。
“我們會小心的。”慕天風點點頭,謝過慕琉璃的好心提醒。
慕琉璃總覺得與他們慕家沒什麼話好說,淡淡的點頭就命風行駕著馬車離開了,留下重獲新生的慕家大大小小。
馬車行的不算快,慕琉璃被拓跋寒緊緊的摟在懷裏,大掌摩擦著她脖頸處的紗布。
“拓跋寒,你別弄了,疼。”被他摁壓時的慕琉璃隱約覺得脖頸處傳來陣陣很小的疼痛,可她卻很想要跟他撒嬌似的,故意叫的很大聲。
“那庸醫,不是說上了最好的金瘡藥嗎?”大手就要上去揭開紗布查看那傷痕。
慕琉璃忙著捂住脖頸,“現在好像又好了,又不疼了。”一雙眸子燦若星辰,靈動的流光一閃,很滿意自己看到的那張焦急的俊臉。
“那你剛剛下手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疼?我若是知道你要這麼做,我一定會把你關在王府不讓你出來,管他慕恩還是誰的死活。”他不希望她受傷,就算一丁點也不行。
剛剛那驚心的一幕,他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他不是不知道她下手的輕重,可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我至始至終都不是為了慕恩,而是為了你和孩子。”換了一張認真的臉,慕琉璃緊盯著拓跋寒的黑眸,“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知道沈鴻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若是沒了慕恩,下一個就會是我們,我不喜歡每日孩子都生活在危險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