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他這些事又是聽那個告密的馬夫說的了,南宮奪捂著呼吸都會疼的胸口,看向坐上笑逐顏開的南宮逸,“南宮奪讓王上失望了,是南宮奪的錯,隻是那焰山上的宅子是臣的師父留給臣的,臣不可以給別人占了去。”
慕琉璃也不知那南宮逸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她一直以為,他讓拓跋寒和南宮奪比試,最多是想看看南宮奪的笑話,卻沒想他會以此來威脅奪了南宮奪的宅子。
那個宅子對於南宮奪的特殊意義,她也看的出來,他告訴過她那宅子是他師父留給他的,他與他師父在那裏住了十幾年了,那裏麵充斥著他們濃鬱的師徒情誼,可這南宮逸卻開口要奪了它。
“什麼別人!奪王莫非忘了,這突蒙所有的東西都是咱們王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宮人剛從桌子底下滾出來,就急迫的拍著南宮逸的馬屁。
又是這個狗屁道理,慕琉璃最討厭人把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話掛在嘴邊了,眼一暗,麵上立刻露出比那風狸還要凶狠的表情,“這突蒙的規矩可真是奇怪,怎麼?王上與王爺正講著話呢,你這小小的宮人竟敢插嘴,莫不是真的活膩歪了不成?就你這態度,若是在煜日早被拉出去砍頭了。”
那人平日裏馬屁拍的遛,所以在南宮逸身邊算個得寵的宮人,這說話也就從未顧忌過,他以為隻要是拍的王上開心,他就能一輩子高枕無憂!卻沒想這慕琉璃上來就要砍他的腦袋。
“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隻是隻是實話實說。”畢竟逢源慣了的人,馬上換了個嘴臉辯解道。
這女人好厲害,剛罵走了得寵的貴妃,這會又盯上了自己,好在自己剛剛那話是向著王上的,否則那王上一不如意,說不定真能哢嚓了他的腦袋。
“你倒是回答的快,我又讓你說了嗎?”幾步上前啪嚓一巴掌扇了上去,而後稍稍彎腰向那南宮逸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平日裏在府裏遇到這般多嘴的下人扇巴掌扇習慣了,這會控製不住替王上你教訓了下這多嘴的家夥,還請王上見諒。”
她雖身上負傷,可她那一巴掌卻是下的重手,那宮人轉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腿軟的癱在了地上,那蒼白的臉色看來是被嚇的不輕了。
她都先開口說抱歉了,南宮逸根本沒辦法再為了個宮人去找她的茬,“寒王妃說的是,這死宮仆不懂事,寒王妃教訓的是。”
南宮奪心裏默默數著,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為他出頭了,他從小到大都沒幾個人真心對過他,除了皇宮裏的老太傅和焰山上的師父外,就連他的父王母妃都從不多看他一眼關心他一聲。
慕琉璃的出現先是閃了他的眼,後又暖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