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訴她,別人的男人她最好別肖想。心裏突然間的這個認知和麵對沈亦芸對拓拔寒有意無意間釋放出的那種愛意時渾身不舒服的反應讓她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拓拔皓這才明白她口裏的別人卻是不含有她自己的,一國之母的位置難道她當真這麼淡泊的看待?
沈亦芸臉上一陣尷尬之色,幹咳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事,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驕傲,道,“那是,本宮差點忘了個好消息了,前段日子,有個發瘋的大肚子女人擅闖皇宮,寒王妃可能猜出是誰?”
“琉璃識人不多,不知皇後所指何人?”
“是嗎?說出來,這人,寒王和寒王妃都熟悉的很呢。就是寒王以前的寵姬—雁芙姑娘。”看著那慕琉璃突然一沉的臉色,那沈亦芸嘴角一勾繼續道,“看那肚子該有兩個月了,這麼一算下來,那懷著孩子的時候雁芙姑娘還沒被寒王休了去,那孩子該是寒王的。”
拓跋寒手上逗弄小家夥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臉色極冷,定定的看向一側的慕琉璃,“不是我的!”
慕琉璃淡然的低下頭,心裏翻湧出的酸意能把她整個人淹沒了,穩住性子,道,“這事與我無關。”朝向拓跋皓福了福身子,沒心情再與他們相鬥下去,“若是沒事,恕琉璃先行告退了,小家夥乏了要睡覺了該。”
拓跋寒見她那沒任何表情的臉和那極力與他劃清界限的話,不覺心底也發悶,難道她就不能表現的像尋常女子那樣,聽到自己的夫君寵幸別的女人時露出該有的嫉妒之色嗎?他討厭她那一臉該死的淡然與平靜。
拓跋皓一揮手,笑道,“既然乏了就回去吧,孤希望三天後孤的生日宴上,這小家夥可以精神抖擻的來給我祝壽。”
見慕琉璃抱著孩子就轉身走,拓跋寒也甩開了步子跟了上去,那沈亦芸卻不饒人,“怎麼這就走了呢?那雁芙姑娘可是還被本宮安置在宮裏的偏殿裏呢,寒王不打算去瞧瞧?”得意的瞧著拓跋寒那瞬間立住的背,心裏暗自狂笑了番,我得不到的幸福,你們誰也不該擁有。
拓跋寒直了直背,轉過身子惡狠狠道,“那女人的事我回處理,無需皇後娘娘關心,到底是誰的孩子,我自己會查清楚。”
哼,真是可笑!他拓跋寒不是傻子,碰過的女人和沒碰過的女人他還是分的清的。那雁芙隻是琴彈的不錯,他往日裏喜歡聽她彈琴罷了,再見她身世可憐才出手贖回了府裏。
那雙千人枕過的手臂,他拓跋寒怎麼會去碰她,這沈亦芸為何回來這一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何時得罪了這女人,這女人要三番幾次的害他。
回程的馬車裏,慕琉璃摟著小家夥移到了一側。拓跋寒若是向前一點,她便向後一點,兩人這樣你進我退的,頻繁換著位置,可把小家夥氣壞了,剛剛慕琉璃那話卻不是假的,這小家夥還真是玩累了想睡覺,可她親娘為了躲避他親爹這麼一下一下的換地方把他惹的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