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爺。”這事風瀟可做不了主,救與不救端看爺的意思了。
拓跋寒抱著小鬧鬧,心底也泛著絲絲掙紮,這與情來講兩人敵對戰場廝殺救他則會給自己留下個隱患,可人家都立誓不再犯敖漢和煜日,這一麵的憂慮便不存在了。
與理來講,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麵前喊救命,換做是其他人,隻要他能幫上的,他自然會幫上一把,所以說撇去黑影這身份,他還是會救的。
沉思片刻,才揮手示意風行去救人。他拓跋寒是“殺神”可卻從不會見死不救,即使以後戰場上會見,那就到時候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好了。
風行舉著劍把人給救了出來,扶出黑影,那黑影早瘦的不成人形了,難怪聲音聽著那般虛弱,衝著拓跋寒彎了彎腰,“謝過寒王救命之恩,再下沒齒難忘。”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他們連續救了他兩次了,縱使他再不知好歹,也不會再繼續與他們為敵了,“黑影出了這林子就回巨野,有生之年不再與寒王為敵,天地可鑒!”
這信誓旦旦的話,慕琉璃卻沒什麼興趣,拉了下拓跋寒的衣袖,“走吧,我累了。”小家夥被綁架一事弄的她精神加身體都異常的疲憊,這會見兩父子親密的樣子,才放鬆了一直緊繃著得精神。
攬過拓跋寒懷裏的小家夥又攀上了火鳳的脖子,指著身側的火凰道,“拓跋寒你乘著火凰,風行你們先走。”她的話一向簡潔,可眾人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火鳳和火凰飛走了,那些個野人會立刻撲向他們,才示意他們先走的。
風行拉著黑影上了馬,與風飛和風瀟三人正好騎著三匹馬消失在了林子裏。
待他們在樹林裏隻剩下一點黑影了,慕琉璃才拉著火鳳飛了起來,兩隻鳥兒並排飛上了天空,小鬧鬧在她懷裏不時的朝著火凰背上的拓跋寒咯咯的笑著,還激動著揮著小手,沒辦點小孩子頓然升上高空中該有的反應。
她有些覺得這小家夥與人有異了,該哭的時候不哭,該害怕的時候不害怕。平日裏別說小孩子了,就連大人見了這火鳳與火凰兩大家夥也該嚇的一身冷汗兩腿打顫才對,可他倒是好,在它們窩裏打著滾玩著。
碧月與風沄一直待在那水塘子邊,伸長了脖子看著拓跋寒他們消失的路,心裏滿是焦急,卻不能跟著去。一來這一馬車的東西得有人看著才好,再說了套用風行的話,她跟了去,純屬添亂,還得分個神照顧著她。
其實吧,她不去,也得分個人照看著她,這兒不比城裏的街兒道兒上的,指不定何時蹦出個意料外的危險,再來這大鳥把她給抓了去,所以留了個風沄顧著她。
兩人坐立不安的,直直的盯著前麵的路,卻沒想空中傳來那巨鳥的叫聲,風沄握著劍把碧月護在身後催促她趕快躲進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