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累了,隻是這荒無人煙隻有恐怖的動植物的地方,她實在是提不起遊玩觀賞的興致。
月不知何時升到了半空,許是處在高處的緣故,今晚看來比平日裏要大的多也亮的多。拓跋寒倚在慕琉璃身邊的樹杈上一雙黑亮的眸子比那天上的繁星還有耀眼,直盯著慕琉璃瞧了很久,心底暗道,這女人可真是好樣的,這樣的環境也能睡的著。
不過她今日的那些話卻不得不讓他佩服的緊,她對這裏一切的了解與熟悉讓他感覺她曾經來過這裏或者是與這裏極相似的地方。
見她一直閉著眼,那心底便是有再多的疑問也不忍心打攪熟睡的她,隻是一雙眸子盯著她不時的揮著衣袖替她趕走不識趣的飛蟲。這裏的夜有些涼意,溫度與白日裏簡直天差地別。
隻是閉目養神的慕琉璃正環著手臂心底咒罵這鬼天氣時,突然感覺眼前有東西襲來,睜開眼才瞧見拓跋寒那遞上來的外衣。靈眸輕轉,幽幽的看向他,纖細的手腕擋住那要覆到她身上的衣物,“我不需要這東西。”她是覺得微微寒意,可這男人脫了外衣都明顯有些抖意了,這萬一來個傷風感冒的,她可不想分心照顧他。
她是拒絕了,可男人卻壓根拿她那話當做了耳邊風,不,耳邊風還能吹吹氣,她那話則是被狠狠的忽視掉了。依舊舉著衣服向她壓去,眼裏一片堅定。
“你……”奈何她最受不了他這副表情了,每次他一認真起來,她就一個勁的心軟。翻身躍到他那邊的樹杈上倚在他的身側,“一人一半。”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拓跋寒感受到那湊過來的溫暖身子,喉頭一緊咽著口水,大手把衣服扯了一大半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身上隻是耷拉著一個衣角,“好,一起蓋。”心裏卻喜孜孜的,對於她第一次主動的靠近。
慕琉璃可沒什麼特殊心思,隻是單純的不想他著涼而已,奈何那身側的身軀不僅堅硬而且出奇的溫暖,並時刻向她發出誘惑。這睡著睡著便不自覺的往那邊靠了靠,那邊的男人顯然很樂意那向自己探過來的把自己熊抱的小手。
隻是誰又知道這一切對於他這麼個正常不過的男人,是多麼辛苦的煎熬,一整夜身子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忍得他滿頭大汗,根本感覺不到夜的涼意了。
慕琉璃也詫異與自己對他的依賴,不僅不厭惡他那溫暖的身軀,反而覺得那身上的氣味可以幫著她更好的入睡,甩掉一身的疲憊。
風沄捂著嘴笑的渾身亂顫,這爺和夫人不用這麼大膽的秀恩愛吧,弄的他看著都不太好意思了。
一夜,慕琉璃就這樣抱著那舒服的人肉抱枕睡了一夜,等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這林子裏的鳥兒們開始嘰嘰喳喳的唱著歌,伸了個懶腰瞥了眼身側脖子胳膊都有些僵硬的男人,不覺嘴角勾起一抹笑,把那身上的衣物塞到他懷裏,自己則是拍拍手躍下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