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上藥,該死的!就不該帶著你來。”一邊極細致的上著藥,一邊念叨著。
看著嘮嘮叨叨的大男人,慕琉璃麵上有一絲絲的動容,想要抽回手的動作停了下來,任由拓跋寒為她上著藥,又為她裹好布條。
三人在這雲夢澤的邊緣都全副武裝好了,才往那深處走去,一路上風沄極小心的走著,一邊好學的指著各類植物和生物向慕琉璃請教著。
指著一個紅黑色相交的蜘蛛道,“夫人,這是什麼蜘蛛?可真夠漂亮的。”
慕琉璃本是在前麵開著路,一聽身後風沄的話,急著調轉過頭,盯著風沄麵前吊掛著的蜘蛛,就是一匕首插了過去,“黑寡婦!”這才走了多遠,這麼毒的東西都出來了,這雲夢澤裏到底有多少讓她吃驚的東西存在呢。
拔出貫穿蜘蛛身體釘在樹幹上的匕首,冷眼繼續向前,卻又不放心的出聲道,“你們跟緊些,那些東西一個便能要了你們的命。”說著還稍微的放慢了腳步。
風沄乖乖的應了聲,緊貼著慕琉璃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喘,在拓跋寒身側小聲道,“爺,怎麼看夫人那架勢,好似來過這地方一樣。”不僅識得這些奇怪的毒物,連那手起刀落砍伐錯綜龐雜的樹枝手法也那麼的利落自然。
拓跋寒那肚子裏的疑問不比風沄少多少,現在的他早已吃驚過頭以至於有些見怪不怪的了,那女人壓根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用普通人的度量去衡量她的所作所為。
“廢話少說,跟緊了。”拓跋寒掃了眼多嘴的風沄,奇怪這幾人平日裏想要他們多說一句都難,現在怎麼一個個的都轉性了,風行風行是這樣,現在這風沄也開始多話了。
某人多嘴被訓斥了,馬上訕訕然的閉上嘴巴,無聲的跟了上去。正常人都該奇怪的不是嗎?難道他家王爺自己就不想知道嗎?
這一路上沒瞧見什麼活人,倒是瞧見很多已經腐爛的屍體和一些白森森的白骨。又走了一段路,三人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河流,風沄在這林子裏悶了好一會了,突然見了一條寬敞的河。那還不是急著就奔了過去。
低著身子伸手捧了捧水撒到臉上,頓時清涼了許多,本就不低的溫度,還要裹的密不透風的,這樣下去,不被毒死也被悶死了。
慕琉璃也幾步上前,找了塊幹淨的大石頭坐了過去,伸手捧水洗了個臉,又掬了幾捧水撒在頭發上和身上,以降低身體的溫度。清涼的水順著頭發滑落,把她的黑絲和衣裙全部都浸濕了,那淺白的衣裙緊貼著那曼妙的身姿,已經接近透明的了。
傲人的胸部和扶柳般的腰肢立馬顯現了出來,風沄沒注意瞄了一眼,被拓跋寒狠狠的瞪了過去,“不準看!”
嚇的他差點咬著了舌頭,急著想要反駁,他真的什麼也沒看到。可這當口越是反駁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好默不作聲的側過身子。他家爺這醋勁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