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想著他今日被“坎肩”嚇暈過去的事就想笑,這硬生生的憋下來可真不好受,一聽他那話,實在是控製不住了,爆笑出聲,也顧不得什麼公主該有的優雅了,笑的前仰後翻的。
至於嗎?施樂邊拉著夜雪的胳膊上藥,邊在心底問自己,難道真的有這麼好笑?這群沒心沒肺的人,他千裏迢迢的來替他們一個個的看傷治病的,可他們呢?嘲笑他!好,等著吧!等他真的一生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他們怎麼辦!
“撲哧,施神醫你當真覺得那”坎肩“有那麼恐怖?”夜雪一張笑顏綻放的小臉盯著施樂饒有興趣的問道。
“四公主就別再取笑施神醫了,碧月第一次見那”坎肩“也被嚇著了呢。”碧月好心的想幫那一臉尷尬的施樂,卻沒想這話一出更顯得施樂沒用了。
夜雪用那隻未傷的手捂著嘴道,“碧月你怎麼可以拿一個男人和你這小女人一起比呢?”
慕琉璃斜眼看著那笑的有些誇張的夜雪,冷不防的丟上一句,“笑吧,小心這小人在你傷口上撒些毒藥讓你哭都沒地方哭。”至於嗎?這丫頭,笑點低便算了,那樣瘋瘋癲癲的根本沒個公主的樣子。
“唔……”這話果然見效,某人立刻閉上了嘴巴,有些小心的看向施樂,“那個,那個施神醫,夜雪絕對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咳咳,咳,您可要高抬貴手啊!”
施樂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壞了,他一慈悲為懷的大好人愣是被那女人形容成一奸詐惡毒的小人了。不過那女人的話雖不中聽卻中用的很,那笑的誇張的四公主馬上閉上了金貴的嘴巴。
“這雪花玉露,記著每日早晚在傷口處抹上一次,不出三個月就看不出任何痕跡了。”施樂遞上一個小瓷瓶,不忘囑咐道。
夜雪這邊算是忙完了,又被請到了其他營帳逛了一圈,那藥箱裏的寶貝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現在整個成了他們敖漢的隨軍大夫了。
“拓跋寒,你這一身的傷到底想要撐到幾時?”慕琉璃冰眸一沉,忍不住開口道。
這一整日的,那施樂被人拖過來拽過去的,把這軍營裏上到公主下到夥夫都瞧了一遍了,愣是這拓跋寒還跟個沒事人似的蹲在這。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重嗎?
拓跋寒停下了手裏換尿布的動作,看向慕琉璃,那滿眼的怒火是因為擔心他嗎?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莫名的飛揚起來,“你,你是擔心我?”忍不住的問出聲。
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語氣顯得有些曖昧。
慕琉璃輕抬眼眸,清冷的氣息一接觸那深情的眸子便消了大半,想吼的話也卡在了嘴邊,沒好氣的道,“擔心?我是怕沒人幫小家夥換尿布。”她這理由一出,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了。
聽了她的答案,拓跋寒心底一沉,盯著她那閃躲的眸子,認真的道了句,“我不想再欠他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