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大手碰觸著她有些微涼的額頭,讓她渾身不由得一顫,手掌上的厚實繭子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那種前所未有的異樣一閃而過,她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而是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是,有些發熱。”拓跋寒大手反複試探了幾次,又放在了自己的額頭,最後確定道。
“真的嗎?”慕琉璃也探身先去試了那小家夥的額頭,又試了下自己的,最後不放心又去摸了下拓跋寒的額頭,很明顯的,小鬧鬧的額頭溫度高過了她們許多。
“我去找大夫。”拓跋寒急速的衝出了帳門,心急如焚的去把那軍隊裏隨行的大夫拽了起來。
大夫根本沒有來得及穿衣服,隻是抱著那藥箱就被拓跋寒直接抓了過來,“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病了。”兒子那般難受的模樣,他看著也難受,多麼希望那病是生在他身上的。
大夫跌跌撞撞的爬到床便,伸手替那小鬧鬧把著脈,半響臉色突然一下子變的蒼白,抖著聲音道,“稟王爺,小世子他……他……”
“他到底怎麼了?你說話!”慕琉璃都急死了,卻沒想這大夫還跟她吞吞吐吐的來這出。
“他,他這好像是中毒的跡象,而且現在脈象很亂,小的也診不出是何種毒。”頂著慕琉璃那殺人似得目光,那大夫哆嗦的終於把話說了完整。
“中毒?”慕琉璃銀光一凝,凍得那大夫猛打噴嚏,“怎麼會中毒了?”
那大夫被她這麼冷眸盯著,嚇的渾身打著顫,“小的,小的不知。”他就是個大夫,又不會卜卦算命的,他怎麼會知道這小世子是怎麼中的毒呢。
拓跋寒眼神倏地沉下三分,“不知?你倒是說說你還能知道些什麼!”廢物,全是廢物,看著大床上難過的小家夥,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
慕琉璃頓時懵了,這事隻要一牽扯上她的兒子,她便像變了個人般,腦袋也不再靈光清醒,抱起床上的小家夥在懷裏輕輕晃悠著,“乖,乖,娘知道你難受,娘這就去找人來救你。”
急著看向拓跋寒,“拓跋寒,怎麼辦,是誰下的毒?這裏到底誰會解毒?”聽著那懷裏越來越弱的哭聲,慕琉璃整個人都快瀕臨崩潰的邊緣了。眼裏蓄著淚,鼻頭一酸,忍不住的滴了下來。
拓跋寒驚呆了,這女人也會哭,也會流淚,他以為她根本就是個沒血沒肉的怪物。這世上沒什麼東西能影響她,卻沒想小家夥能把她逼哭。
一陣不舍由他心底浮起,上前安慰道,“沒事的,你看他隻是哭鬧看來這毒並不是致命的,我們去問問那毒修羅宮逸,他是專門研製毒藥的,他一定了解。”難得他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馬上想到宮逸是用毒方麵的高手。
“好,好,我們這就去找他。”慕琉璃抱著兒子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直奔那宮逸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