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也真是有些累了,白日動手就廢了她一些力氣,晚上又飛去那敵軍的營地一來一回的,腿也酸的很,拉過拓跋寒床上的薄被覆在自己和兒子身上,輕輕閉上了眼。
聞著那薄被上拓跋寒特有的香味,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晨曦中,便被一聲聲的戰鼓聲吵醒了,而身邊的兒子此時淚水都擠到眼眶了,一秒後,那哇哇的大哭聲便把她徹底弄清醒了。
該死!狠狠的咒罵了聲,昨日就該毀了他們所有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的。
幫小家夥換了塊尿布,喂了奶,自己也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出了屋子,出門正好碰見了端著吃食的碧月,那她以為消失了的“坎肩”也屁顛的跟在碧月的身後。
伸手在那食盤裏挑了些好入口的吃的極快的填飽了肚子。抱著兒子飛身趕往那城樓,碧月扭頭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蹤影。
那王爺交代的話,在嘴邊藏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急著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王爺說了,你不可以去城樓,城樓!”糟了,她這話喊了也沒人聽見了。
城樓上,拓跋寒依舊是一身帥氣十足的青灰色鎧甲,那左側臉上前些日子留下的疤痕還在,卻一點不影響他那王者般的貴氣。整個人站著那裏,有這說不出的威懾之力。
夜雪也依舊是一身白色鎧甲,鋥亮的鎧甲在日頭下閃著媚人的光澤,那美麗的小臉此時是充滿了自信。
“你怎麼來了?”他今早特意囑咐了碧月,那小丫頭頭點的倒是勤快,嘴裏也答的順溜,什麼知道了,保證辦好!看來是他是高估了小丫頭的辦事能力了。
或者他該早就知道,她不會聽他的話,不,是任何人的話!
“我來看看那巨野很厲害的梯子到底是何物。”順便弄停那吵人的戰鼓聲。
又是昨日的那個位置,還是那個小將士,昨日那佩劍被慕琉璃給扔了下去,今日剛配了把新的劍,沒想慕琉璃又是隨手的一拔直接投向那戰鼓的位置。
戰鼓是牛皮製的,本算是很結實的東西,所以慕琉璃可是使足了力氣,那長劍直直的插入戰鼓裏,把那敲鼓的士兵嚇的握著鼓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要打便打,整日的敲鑼打鼓個什麼勁!吵的她兒子流了那麼多的淚,弄的她心裏酸的厲害。
青蒙背對著太陽,看著那城樓上立著的白衣女子,一身簡單的白衣,隨意散下的長發用一根發帶挽著,隨意卻又帶著難以琢磨的韻味,有點像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這還沒開戰,那女人便向著他們的方向射來一劍,這般囂張的氣焰,哪裏像是被攻打連連吃敗仗的一方?
“就是她!”黑影指著慕琉璃向青蒙說道,“就是那女人,昨日傷了白道和紅顏,昨日她也這般,上來便是一劍刺向我們吹奏號角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