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瞬間承載了幾處射來的目光,她不求人,更不會求那討人厭的獨孤傲,嬌唇緊抿不做聲的看向拓跋寒。
拓跋寒見她久久不語,卻猜不透她心裏的想法,再看看那夜炎和夜雪,道,“風行,你飛鴿讓風沄直接去那修羅殿尋施樂來,想他修羅殿定然有自己的聯係方式,用不了多久便能尋到人。”
風行領命,卻故意在那字條上加了句,寒王妃有難!
希望他們家王爺大人別扒了他的皮才好,不過一想他那話也多,敖漢的三皇子受傷,便削弱了他們的勢力,那他們王妃的危險便多了幾分,這般一一推敲過去,那句寒王妃有難也不為過,不是嗎?
巨野的大軍,果然如夜雪說的那般,在三日後抵達城池之外,遠遠的便吹起了號角,把本還睡得香甜的拓跋鬧鬧吵醒了,小家夥沒聽過那號角的嗚嗚聲,嚇的擠著眼淚。
任憑那慕琉璃怎麼哄也不停,若不是兩軍相戰,她早就直接衝出去砸爛那些嚇哭她寶貝兒子的鬼玩意兒了。
屋外的人開始嘈雜起來,拓跋寒衝進屋內囑咐了聲,“巨野的軍隊兵臨城下了,你和孩子在這屋內待著千萬別出來,我讓風行帶幾個人在門外守著你們。”
急促的交代了幾句,人便又出了屋子,也不管慕琉璃是樂意不樂意。
慕琉璃盯著那急速消失的背影,她會待在這屋內不出去,才怪!不出去,怎麼幫他?不出去,怎麼能砸爛那些人的鬼玩意兒。
風行出手想攔,可一瞧見慕琉璃那雙眸子時,隻能自動退散過去,自覺的立在她的身後。
城樓之上,夜雪一身白色戰服英姿颯爽,手持一支長劍,美麗的臉蛋充滿肅殺之氣,與往日判若兩人。
拓跋寒則是一身青黑色戰服,英挺的身姿立在城樓之上,手握一支長槍,威風凜凜,那寒冷的氣質越發的深了。
“師父!”夜雪先瞧見了慕琉璃,忙著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來了?”拓跋寒扭頭,俊眉冷凝。
他不是讓她帶著兒子在屋裏別出來的嗎?
“我自然是有事要做。”抱著孩子,眺望那城樓下,尋到了城樓下吹著號角的士兵,單手拔起那身側將士的佩劍,一個用力,那劍直飛那吹著號角的士兵。極冷淡的聲音在城樓響起,“你嚇哭我兒子了。”
那巨野的士兵被長劍劃過,手臂一痛,手裏的號角隨即落下。臉色慘白一片,那劍若是偏移一點,此時他便小命不保了。
然而臉色突變的絕對不是他一人,蕭戰忌拉著韁繩,抬眼瞧向那城樓上立著的女人,一身極簡單的白衣,卻增加了幾分寒冷的氣質,剛剛那一劍來的太突然,突然到連他也沒反應過來。
被慕琉璃那麼一鬧,整個戰場的氣氛突然變了味道,想想那鼓勵三軍的號角都被一劍射過去就摔在了地上了,那氣焰自然是無形的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