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小廝揮舞著銀鞭抽向慕琉璃,慕琉璃隻是淡然一笑,退後幾步,穩住步伐道,“我還想說,你到底要隱藏多久呢?”
小廝一個飛身躍到色修羅遙蓮和癲修羅杜青身前,手舞銀鞭對向慕琉璃,“寒王妃這意思是,早就知道我與他們是一夥的了?”
“悲修羅牧言,修羅殿裏排行老七,擅長易容,使的一手好鞭法。怎麼?以為換了張臉皮就能改變什麼?剛剛從馬上跌落時,你毫發無傷不算還能第一時間跑來詢問我的情況,就算你是個會武的小廝好了,可為何我與夜雪被人襲擊的時候,你卻冷眼相看呢。那隻能說明你也想要我的命,再後來,我與色修羅癲修羅交手處於上風的時候,你卻一臉的擔憂,你說我能不懷疑嗎?”慕琉璃輕輕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所以你才對十三下狠手逼我出來?”牧言終於明白這女人為何在下手之前與十三嘮嘮叨叨說些什麼兄弟情深的話,原來是想刺激他出來。
“七哥,你怎麼來了?”遙蓮運功緩和了自己體內的武力流,掙紮著起身道,奈何傷勢太重,隻能依靠著背後的樹幹支撐幾欲傾倒的身子。
牧言正與慕琉璃對峙著,不敢回頭分神,“自然是大哥讓我來的,你這小十三,忘了咱們修羅殿的規矩了不成?”
“十三弟沒忘,修羅殿的三不殺,善人,好人,女人。”遙蓮答道,又看向慕琉璃,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好,好,那你倒是說說,這麵前活生生的女人,你認不出嗎?”牧言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訓斥不懂事的遙蓮,可卻又氣不過。
杜青舔了舔腥甜的唇,用手支撐著地麵,也顫巍巍的倚著樹幹直起身子,“這事我也有錯,並不是十三弟一個人的錯,我們不該為了銀子接了這趟活的。”
“九哥,你這是何苦?十三一人闖的貨,一人拿命來抵便是了。”遙蓮妖媚的臉上,血色全無,慘白一片,隻有嘴角帶著一抹猩紅的血跡。
牧言麵色一怔,厲聲斥道,“大哥就怕你會惹事,才讓我來盯著你的,你可知道那”殺神“拓跋寒是惹不起的人物?居然敢把心思動到他的王妃身上。”
慕琉璃一甩手,“你們這些兄弟情深的戲碼,我沒興趣觀看,我隻想知道,我這條命值多少金銀?”她很想知道那些個背後黑手願意出多少銀子買她這條命。
她的話一出,倒是把遙蓮愣住了,確定自己沒聽錯,才道,“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好,一,二,三。”素指舉起,輕輕點過麵前三人,嘴裏念道,“三千兩黃金,換你們三人的命,改日送到寒王府。”
說罷,輕移步子上前,撿起遙蓮散落在一旁的骨扇,輕輕一搖,“這扇子我先收著,改日送來黃金,你這脂粉味極重的臭扇子便還你。”龍骨扇,價值連城,可在她眼裏隻是把抵押在她手裏的破扇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