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立在月色下,白色的裹衣墨色的發,泛著寒光滴著蛇血的匕首,滿地的綠色死蛇,此時若是有人闖了進來,不被嚇死也會被嚇哭吧。
揮了一會匕首,人也乏了,回了屋子踢了下藏在桌底的“坎肩”,“出去看看,看看若有漏網的全部咬死!”
“那蛇有毒!”這女人想毒死它嗎?它才不要!“坎肩”跳到桌上搖著尾巴抗議著。
“你不是百毒不侵嗎?這區區的青竹蛇毒也能弄死你?”說著手一伸,直接把“坎肩”扔出了屋子,“若是明日讓我在這院子看到一條活著的毒蛇,那這匕首下次插的就是你的腦袋!”她的身邊從不留廢物,就算是隻廢物狐狸也一樣。
“坎肩”毫無防備的被她一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前一片金光,被這一撞才想起自己是不怕任何毒物的九尾火狐,身體有著淨化毒素的能力,這些毒對別人說是致命的,可對它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提升靈力的良藥。
等著吧,女人,等小爺我突破此次的關口,定要一爪子拍飛你!
屋內的慕琉璃許是剛剛那幾下動的,身子乏的很,裹著錦被很快就睡著了;而屋外一隻狐狸正拚命的尋找著一條條的漏網之蛇。
翌日,慕琉璃睡得正香,就聽見院子裏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啊……”,那聲“啊”字拉了足足有半分鍾!接著就是撲通的一聲悶響。
不用動腦筋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碧月那丫頭起來看見一院子的死蛇嚇到了,不過以最後那聲悶響來判斷,這丫頭不止是被嚇到了而且是被嚇暈了,無奈的起身迅速的穿還衣裙,剛把腳插到鞋子裏,就聽見院門被砸的咚咚作響。
估計是碧月的那聲高分貝呐喊招來的,穿上鞋開了房門,地上的蛇屍看著有些滲人,昨晚沒怎麼細看,那血紅色已經變成了深紅接近於黑色的血跡了,到處散落著蛇頭和蛇身子,遠處的樹底下和牆角有幾條完好的,約莫是“坎肩”後來咬死的。
碧月就癱軟在自己的屋外,此時那身子沒半點的動靜,肯定是昏死過去了。
慕琉璃剛想去開院門,就見咻咻的幾下,從院子外麵飛進兩個人來。靈眸一掃,站在她眼前的是一臉寒意的拓跋寒和毫無表情的淩雲。
既然人都進來了,她也沒必要去開門了,轉了方向朝碧月走去,踢了幾下見毫無動靜,才轉向拓跋寒他們,“這丫頭被嚇暈過去了,想辦法把她弄醒!我餓了!”她一向隻負責弄昏人,卻從未試過把人弄醒。
她餓了?拓跋寒在想這女人是被嚇傻了還是怎樣,麵對一院子觸目驚心的慘象怎麼還能很淡定的說出這三個字。
揮手示意淩雲過去瞧瞧碧月,自己則是再次看向那一地子頭身分離的蛇,他識得那蛇是王府後山竹林裏的青竹蛇。所以他更吃驚了,他知道這蛇有劇毒,已經命人在王府後院圍牆外撒了雄黃避這毒蛇了,怎麼還會竄入到府裏,而且不止一條,這地上的屍體少說也有十好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