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柔本以為事情鬧大了,拓跋寒會顧及左相家的勢力和自己親姐的麵子而饒了她,可沒想拓跋寒態度堅定的很,還是那句話,若要留下必須喝那絕子湯。
沈亦柔沒辦法裝病回娘家修養,想著先避開再說,說不定過些日子那拓跋寒便想開了。
魅姬和雁芙一個是沒敗的將軍之女,一個是青樓花娘,哪一個都不如左相家的勢力強大,也沒有娘家可以去躲;哭哭啼啼的說是要拓跋寒給她們五日的思考時間,五日之後是去是留再作答複。
五日,十日,百日,無非是些拖時間的招數,慕琉璃明白的很,這五日若是沒猜錯的話,有些人會鋌而走險做最後的掙紮,反過來說她這幾日估計又不得安寧了吧!
寒王府坐落在煜日的皇都的最南邊,後院再走上一裏路便是煜日最大竹林“青海”,顧名思義,那竹林一眼看去就如青色的海般,竹葉在風中搖曳發出瑟瑟沙沙的響聲。
此時夜黑風高的,綠色的竹子在朦朧的月光下蒙上一層薄霧。
兩個身著黑衣臉覆麵具的女子正立在這“青海”之中,伴著竹子發出的聲響,可以聽見兩個女人斷斷續續的談話。
“不能再等了,慕琉璃必須死!”略高一點的女人道,幽幽的聲音在這鮮少有人的竹林裏回蕩顯得有些滲人。
對麵的女子,點點頭,“嗯,她若不死,我們誰也沒有好日子過,沒想寒王這次回來會如此寵她。”隔著麵具也能感覺她眼裏透露出的陰森與恨意。
“可是她會武,我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下毒也沒用,她好似天生能分辨毒藥。”高挑的那個聲音低低沉沉的又道了一句,像是在分析,而後自語道,“毒藥不行,我們便用其它的東西對付她。”
“我也奇怪她自從掉入枯井後就整個變了一個人,莫不是以前她那樣子都是裝的,如此的心機,定不好對付,我們得小心行事才好,不知姐姐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對麵較為矮小的女人雙手緊握,不知想到了什麼,那眼裏的恨意越發的幽深了。
高挑的黑衣女子眼神飄到遠方,望著深邃的竹林,“妹妹可聽說這竹林裏盛產一種蛇,渾身翠綠,隻有蛇頭處一點朱砂紅,名喚—青竹蛇;此蛇劇毒無比,若是能抓上幾條放入那慕琉璃的房內,還怕弄不死她?”任她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幾十條毒蛇的攻擊吧。
“青竹蛇?妹妹也聽說過,此蛇這竹林內頗多,害了王府內的不少人命,王爺讓人在這後院築起了高牆在牆腳灑了雄黃才除了蛇患,若是成批的出現在王府內,恐人生疑啊。”方法是好方法,可一想卻有些不妥,突然間冒出幾十條蛇來,以王爺的心思會看不出是人故意而為?
撲哧一笑,“妹妹這是害怕了不成?到時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知道,一口咬定那女人是妖女,那些蛇是她招來的不就成了。我這也是為大家著想,你想啊,現在這情況若不兵走險招,我們可就永遠沒那出頭之日了。”她就不信這女人能按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