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沒過多久，形式完全往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了，吃下茶丸的那位武師，像是一瞬間突破了幾個層次一樣，無論速度敏捷度反應力還是傷害程度，都以肉眼可以觀察到的速度在變化著。
兩人第二次戰成一團，隻見你來我往，一開始占上風的那位武師，在嗑藥同誌的層層逼壓之下，漸漸落了下風。
嗑藥的同誌像是一鼓作氣，又像是神經極為的亢奮，出手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他的對手身上傷口一個一個增加。最後隻見嗑藥了的同誌找到了一個破綻，直接從後背將對手撲倒在地，右手死死的鎖住對方喉嚨……
接著，畫麵一黑，原本還在上演武打動作片的光幕刷的一聲消失了，隻剩下空蕩蕩的黑暗。
她一大晚上都亢奮的心情像是澆上了一層冰，突然就冷了下去，“怎麼了，宋毅？”
【我閉上眼睛了，這一段不適合你看。】
“他……”
【快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宋毅說這一段的時候，有
畫麵再度回歸的時候，唐圓還陷在自己的思緒裏，玻璃已經重新變成了普通的地麵，周圍的人顯得尤為的亢奮，和驚喜。
正式的拍賣會便在這樣的預熱下，開始了。
天棱手握在座位的扶手上，看著周圍的人此起彼伏的叫價聲，再想想那兩個當小白鼠的武師，掌心的力度沒有控製好，扶手被掰下一塊，在掌間碎成粉渣。
其中一塊碎片撲向了顧凝遠的杯子，顧凝遠手很快的一閃，手速卻趕不上反應速度，慌忙中不小心側了一下，紅酒小半杯倒在了“唐圓”的裙子上。
“唐圓”掃了一眼裙擺上的汙漬，又看著一臉淡定的顧凝遠，站起來：“我去趟衛生間。”
衛生間裏。
“師父是故意的。”
“我看出來了。”宋毅抽了幾張紙擦著裙擺上的汙漬，“他們這是要把我支開，這裙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扔了。”
宋毅看著鏡子中的臉，變了變，沉默了半晌，最後像是便秘一樣擠出幾句話：“上廁所怎麼辦？”
唐圓：“上廁所還能怎麼……”她突然反應過來，笑的打起滾來，“哈哈……喂喂喂，不要跟我說，你一直從早上憋到現在？”
“很好笑？”宋毅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你好像忘了，這具身體無論是之前，還是以後，都是你的。”
唐圓的笑聲戛然而止：“……”
過程糾結的令人發指，就不一一表述了，結果是兩人最終的放棄了心底的那點羞恥心，然後好歹正常進去，還打算正常出來了。
隔間的門沒打開，就聽到外麵兩個人交談——
“你晚上不是沒有夜班嗎？怎麼今天也過來了。”
“正常排班是沒有排到我，但是額外的加班，是陳總讓我輪的夜班，要不是看在工資的麵子上，這夜班誰願意天天來啊。”
“聽說額外的夜班工資很高，說說嘛，怎麼個高法？”
“也就三四倍。”回答的人頓了一下，“你別看工資高，但是我們服務的人可是不得了，說起來怕嚇死你。”
“嚇死什麼？你出去拐個彎到大廳看看，那裏坐著的哪一個不是非貴即富的，還嚇死我呢，瞎說！”
“那些人頂多有錢一點，算得了什麼？你把耳朵靠過來，我和你說是，我前天夜班看到了什麼……”
悄悄話模式幾秒鍾後，突然有一道身影拔高而起：“什麼？沏茶師！”
“我的姑奶奶，你小聲一點！”
“對對……對不起啊，我太驚訝了，不是說沏茶師都失蹤了麼？原來，在咱這啊？好恐怖……”
“更恐怖的是在天台的閣樓上，那裏……算了算了，我們別說這個話題了，你洗完手沒，洗完手我們先出去吧，我找你們領班有點事情。”
“好了，我們走吧，領班就在大廳裏，正在招待客人……”
聽著對方的腳步聲離開了衛生間，宋毅等了一會兒，這才打開了隔間的門。
“唐圓，我們去救人吧。”
“哈？”
宋毅在洗手台前慢慢的洗著手，沒過幾分鍾就等到了一名工作人員過來，他看著對方低著頭洗手的時候，一記手刀就將對方打暈了。
然後迅速的扒下對方外麵的工作服給自己換上，最後拖著工作人員的身體，連著自己一起反鎖在隔間，宋毅單腳借力在馬桶之上，一個躍身就出來了。
他看著鏡子中的人整理整理了衣擺，踩著黑色的皮鞋走出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