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容突然跑到了鄭軍朗的身邊,拿起了我送的夜明珠,笑道:“這是誰用的?我近日可喜歡那夜明珠了。這禮物我便收下了,我甚是喜歡。”
跟著鄭昭容的淡笑,我心情居然也跟著好轉。我知道也許她並不是很喜歡那夜明珠。我也知道她也許隻是在替我解圍。而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幫的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再次見到鄭昭容的時候,是五年之後。
她跪在我的麵前,身子一直在抖,她看起來很是害怕。與五年前的她完全不是一個模樣,真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竟讓她變成這幅模樣。
鄭昭容希望我救她父親,說她父親是被人誣陷的。說來好笑,她可能不知道他父親被關入天牢是我在背後安排的。他父親的罪也是我在背後定下的。他父親的的確確想要謀朝篡位,並且有鐵證。我花了五年的功夫,將我所有的細作都潛伏在各個宮裏府裏,朝中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而她不知道她求的人,正是讓她鄭家株連九族的人。
五年的時間,隻要鄭軍朗死了,我就可以垂手朝政,皇位也是一舉拿下。
我原本是不願搭理昭容的,念在五年前的舊情,我可以保她一命。
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她突然抬起了頭,眼睛裏的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透亮,還有著不應該屬於她的視死如歸。
我又怎麼能忍心呢,就算我再怎麼鐵石心腸。
我承認我心軟了,她跪在我麵前,始終狠不下心來,最終答應了她。既然我能花五年設下這棋局,那晚一點贏這局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我讓她去謀害與她指腹為婚的許墨之,她應該嫁給我的,不是嗎?
她去到清風街,我實在是不放心,就算她的鄭軍朗的女兒。我將鄭立安排在她身邊,屠龍鏢局當家的也是我的部署。她都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這五年來,我時常去看她,她卻不知道。
五年之後她回來了。
她的容貌確實讓人感到驚豔。蘭城第一美人當之無愧。
在她回到蘭城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她的眼睛寫滿了恐懼。她怕我。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許墨之死了,間接性的死在了昭容的手裏。許墨之是喜歡昭容的,我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之間的情義我可是知道的清楚。
許墨之本來就該死,因為昭容原本就應該是我的。
許墨之死了,她可能有一段時間會傷心,但是這總會過去的。之後的日子,我會好好照顧她。
大婚之日,我一直沒有告訴她。那日她極其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的。如果說唯一有缺陷的話,那就是婚禮不夠盛大,讓她失了麵子。
她初到三王府,如果我對她頗好,定有人會欺負她。
與其讓別人欺負她,那不如我來。而那些敢欺負她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她身邊的阿碧,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是那籬然太過木訥,根本就保護不了她。許墨之身邊的侍衛呂單是我故意收入府中的。按理說許墨之府上的人,我本不應該收,可是我生怕她初入府中,被人欺負。那將呂單安排在她身邊又如何。
那次在獵場,我本可以活下去。多年的獨自奮戰,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來救我。
她真傻,我怎麼可能會死在那裏。
而作為回報,我給她選擇,但隻有一個。她可以走,放下一切走,不管以後怎麼樣都不能回頭。
我是很喜歡昭容,可是如果這份愛給她帶來的隻是傷害,那不如讓她走好了。
出乎意料的,她居然選擇留下。也能是為了她鄭家,也又可能有我的原因。不過她原意回來,我很是高興。
秦漣水的出現,倒是讓我吃驚。薄衡成想拿秦漣水牽製住我。
可是薄衡成卻是失算了,我現在心裏滿是昭容。
秦漣水說她有藥可以醫治好昭容的病,我居然信了。可能是關心則亂吧,我聽信了秦漣水的話,並且將計就計,假裝跟薄衡成聯手,到最後反將他一軍。
我設計讓她去到蘭州,去收複蘭州,是我故意安排的。
十年前的棋局,因為縱容昭容,棋局稍稍有些變化。鄭軍朗東山再起,甚至超乎我的掌控之內。而那時,鄭軍朗已經跟薄衡成聯手。就算我又能力自保,可是昭容手裏卻沒有一點保命的東西。
她當日的處境四麵楚歌,隻要我倒了,任何一個人都能要了她的命。而鄭軍朗絲毫沒有要救她的意思。
我必須給她爭取些什麼,以保證就算是我離開了她,她也可以安枕無憂的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