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隻聽薄桓良道:“傳朕的執意,鄭氏重搬回坤寧宮,今日去乾清宮侍寢。”
迎雪和初夏相視一笑,笑道:“是!”
薄桓良說完之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王公公站在鄭昭容身側,衝她笑道:“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
鄭昭容看著薄桓良快速離開的身影,她的眼底劃過一絲失落。不過也都無所謂了,隻要她能活著離開這金禧閣,什麼都好說。
鄭昭容吸了吸鼻子,淺淺笑了,“謝過王公公了。”
在鄭昭容出金禧閣之後,鄭昭容哪裏都沒有去,她一直呆在坤寧宮裏,而後召見了薄婁木。
兩個月的功夫,薄婁木已經成了親,他臉上滿是如沐春風一般。
薄婁木笑眯眯的坐在鄭昭容的對麵,“皇後娘娘,您找我有什麼事。”
鄭昭容給薄婁木倒了一杯茶,她先沒有回答薄婁木,而是問道:“迎娶福晉了?”
“是的。”
“那真是恭喜了。”
“皇後娘娘找我來可不是為了這件事的吧。皇後娘娘,我們倆之間的交情,你就直接說吧。在邊塞的時候,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你提出來,隻要我能幫助你的,我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我可以信你多少?”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件大事居然讓皇後娘娘您問出這樣的話的?”
“沒什麼”,鄭昭容道,“你還是回去吧。”
薄婁木忽然止住了笑容,他也難得嚴肅了起來,“皇後娘娘,你說吧。我這個人就怕欠人人情,你盡管說吧。”
“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我想讓你幫我拿虎符。”
“虎符?”薄婁木立馬警覺起來,“如今虎符在皇上的手裏,你要虎符做什麼的?你現在是皇後,又不用上戰場,也不用出這皇宮,你要虎符幹什麼的?”
“你別管我要幹什麼,你隻要告訴我,你幫不幫。”
薄婁木朝宮門口看了兩眼,他笑著喝了兩杯酒,“你這是坤寧宮,而且你剛從冷宮裏出來,你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一些。宮裏現在的每一人都在留意著你。”
“留意我做什麼?”
“一個月前,宮裏進了一批秀女,如今,三宮六院已經都住滿了新人。而宮裏的那些宮女、太監都被分給了新人。皇後娘娘應該也知道什麼叫做水漲船高吧。你之前進了冷宮,皇後之位如同虛設。而如今,你回來了,今夜就要去服侍皇上,你說,你們要不要留意你的?”
鄭昭容垂頭想了想,她的眸子微轉,眸子裏滿是處事不驚,“哦~原來是這樣。可是就算是這樣,她們要做什麼的,又關我什麼事?我之前經曆過的那麼多的事情,看到那麼多的人,她們那些人又算什麼?”
“這後宮裏的那些人,可跟你之前遇到的人不一樣。外麵的人跟你玩都是光明磊落的,而後宮裏的那些人,跟你玩陰的。吃人不吐骨頭的。”
鄭昭容轉眼看向庭院裏的牡丹,淡然道:“隻要我一天在這個位置,我就是皇後。無論是誰。我最後再問一句,你幫不幫?”
薄婁木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應道:“好。但是不管出了任何的問題……”
“出任何的問題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
薄婁木想了好一會,又喝了一口涼酒便離開了坤寧宮。
迎雪在一旁問道:“娘娘,不用派人跟著?”
“不用。”
迎雪道:“娘娘,這坤寧宮的那些新派來的宮女和小太監,要不要全都送出去?”
“不用,如果都送出去的話,那太明顯了。不過新來的宮女和太監都不懂規矩,你可要好好教教。”
迎雪聰明,隻要鄭昭容說一句話,她就能明白所有,“是。”
薄婁木從坤寧宮出來之後,就直接去到了薄桓良。將鄭昭容告訴他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薄桓良。
薄桓良噗嗤一笑,“你就將她的話就這麼告訴我了?如果我將這件事給捅了出去,你該怎麼辦的?”
薄婁木有些吃驚,“三哥,你可不能這麼對我。這倒是讓我裏外不是人了。”
“你來這告訴我這些,你覺得就合情合理了?”薄桓良說著,就從桌上將虎符拿給了薄婁木。
鄭昭容說的話和薄桓良的反應都讓薄婁木看不明白,“你們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要將那虎符給她?”
薄桓良拿起身邊的一本奏折,隨意看了兩眼,“既然她想要,給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