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秦夏騎上戰馬追了出去。然而,當秦夏帶著岑季庭和孟嶽航到達拓拔旭出現的地點的時候,拓拔旭已經將那一處的小隊秦家軍收拾幹淨長揚而去了。
“這龜孫!堂堂一個北漠二皇子,赫赫有名的北漠大將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玩這等低劣手段,我呸!”孟嶽航當即就破口大罵。
岑季庭則是靜靜的看著遠處默不作聲。
“二皇子既然大駕光臨何不現身?”秦夏的聲音在遼闊的西陽關外格外的響亮。
他此話一出,包括岑季庭和孟嶽航在內的所有跟著來的秦家軍都詫異了。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大曆戰神,洞察力和敏銳程度都比其他人要高出很多。”一道聲音從一個低矮連綿的沙丘後麵傳出,一身金色盔甲的拓拔旭騎著馬走了出來。拓拔旭身形魁梧,蜜色的皮膚,是他長期在沙場上作戰的有力證明,他那有神的雙眼有一種無形的威儀,讓人看見他便起了敬畏之心。
拓拔旭的身後隻跟了幾個士兵,與秦夏身後的一小隊秦家軍相比,他的行為看起來大膽又極富挑釁。
“久仰二皇子大名,今日一見方知二皇子遠比傳聞中的要出色得多,無論是膽色還是氣魄都遠超常人。”雖然拓拔旭的敵軍的將領,但是秦夏卻毫不避諱的將他的想法直接說出來,沒有任何的諷刺,反倒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拓拔旭看著秦夏大笑出聲:“我今日才知道什麼叫相見恨晚,什麼叫少年英雄。”拓拔旭收斂了笑意,臉上略帶著惋惜道:“秦夏,我真的很想跟你在戰場上較量一場。”
“那就打啊,你躲躲閃閃算什麼好漢!玩這些不入流的花樣,呸!”孟嶽航不忿的罵道。
秦夏聽出拓拔旭話裏有話,他沒有張口,隻等著拓拔旭說下去。
拓拔旭沒有看孟嶽航,他的雙眼隻放在秦夏身上他繼續道:“你對戰場有很敏銳地感覺。可惜你能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卻還是隻能輸給朝堂之爭,因為你太正直磊落,不知什麼叫人心險惡。”
“你胡說八道什麼?”孟嶽航是個急性子,看著拓拔旭這樣說話他心裏總是覺得不安。
“作為一個將軍,我期待光明正大的跟你打一場,酣暢淋漓,此生無憾。但是作為一個皇子,我選擇了最便捷的方法,最小的損失,除去最大的敵人。”拓拔旭頓了一頓又道:“我真的很期待能跟你交手。”
“秦夏,你好自為之。”拓拔旭不等秦夏回答轉身策馬離開。
“想走?我們快追,不能讓他逃了!”
秦夏伸出手阻止了身後的秦家軍:“不必了,他既然敢來,就有準備能走。”
秦夏看著拓拔旭離開的方向,腦海之中還回蕩拓拔旭的話,有些出神。
不過很快,秦夏就知道了拓拔旭話中的含義。
第二日,聖旨就到了秦夏所領的秦家軍中——昭明將軍秦夏領軍禦敵有功,回京封賞,軍師莊名風,副將岑季庭、孟嶽航亦功不可沒,與昭明將軍一同回京,即日啟程,大軍由王陸文接掌。
那天晚上,整個秦家軍陷入了壓抑之中,幾日前大勝仗的喜悅一掃而空。
軍營主帳之內,燈火通明,秦夏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手中的酒壇子又空了一壇。此時此刻,他終於見識到什麼叫朝堂之爭,什麼叫人心險惡,什麼叫用最簡單的辦法除去最大的敵人了。
秦夏譏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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