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梅小姐,請下來?”歐黎馬上就改了口。
梅姿點點頭,跟著下了車。
“我先上去了。”梅姿看著他,微微笑了笑。
歐黎看著她的笑容抿抿嘴,兩人之間的相處實在是過份客氣生疏了。但是沒辦法,以前的梅姿認識他,現在可不認識。
他一直清楚梅姿的個性,要和她熟悉沒個一年半載是不行的。當初他即便和她從小青梅竹馬,但是也並不親密,隻能說是相較於其他人要熟悉一些。
“好,之前你說要考慮的事情……”歐黎說到這裏一頓,然後才接道:“我等你的答案。”
梅姿微微垂下眼簾,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再見。”
“再見。”梅姿說完,轉身就上了樓梯。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歐黎這才打開車門開車離去。
梅姿上了樓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正低著頭找鑰匙忽然感覺到一陣呼吸聲。她一驚,猛地後退了一步。
陰影中站著一個男人。
隻是,她沒有尖叫,亦沒有半分的慌張。
即便男人整個人處在陰影之中,甚至於連麵容和身形都看不清晰,但是梅姿就是知道,那是傅眀修。
沒有其他的,就是這麼自然地知道了。
“你怎麼在這裏?”她微微皺起眉頭,而鼻尖縈繞著的濃鬱的酒氣更是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傅眀修從陰影中緩緩地走了出來,卻剛走出幾步忽然腳下就是一個趔趄。梅姿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用自己的身子撐起男人的重量。
“傅……傅總,你怎麼喝那麼多?”鼻尖的酒氣愈發的濃厚,看傅眀修的模樣怕是喝了不少。
傅眀修將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梅姿身上,他眉頭緊皺,一張精致深刻的麵龐有些模糊。他微微低下頭,鼻息拂在梅姿敏感的耳垂上:“你叫我什麼?”
耳垂可以說是梅姿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男人湊得這麼近,滾燙的鼻息讓她感覺渾身一陣zao熱,更是有一股詭異的酥麻遍布全身。她想要退開一些,但是喝醉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現在能推的動的,隻能站在原地努力支撐住自己不至於丟臉地癱軟在地上。
至於男人剛剛說了什麼,她一臉茫然:“啊?”
她根本沒注意男人說了什麼。
傅眀修皺皺眉頭,臉上帶上不悅:“叫我明修。”
“……”梅姿怔住。
“叫。”醉酒的男人沒有什麼耐性。
感覺到男人湊得自己更近了,渾身電擊一般的酥麻更是讓她腳下一軟,梅姿趕緊將腦袋往後仰了仰:“明……明修!”
說出這兩個字,梅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微微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隻是,她的耳垂早已經紅透了一片。
傅眀修卻在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一震,眼神愈發的朦朧。他忽然伸出手將梅姿的腦袋轉了過來,雙眼落在對方的臉上不讓對方逃避:“小梅?”
梅姿愣了愣,除了母親之外並沒有人這麼叫過她。
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傅眀修卻是露出一抹笑容來:“你是小梅。”
她確實是小梅,所以梅姿又點點頭。
但是下一秒,傅眀修的臉色卻是一變!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他忽然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在梅姿感覺到身上一輕的時候,她的下巴被人擒住抬了高來,傅眀修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梅姿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會變得好像很恐怖,想了想他應該是在問歐黎。她想要開口,卻發現被男人捏住的下巴很疼,這讓她開口很是困難,所以她使勁地掙紮了起來。
“放……放開我。”
男人捏住她下巴的力量卻因為她的掙紮變得更大了。
傅眀修湊近她,兩人之間近得可以呼吸到彼此的呼吸:“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他……我今天和他相親。”鬼使神差的,梅姿憋出了這句話。
“相親?”傅眀修因為酒意而有些迷茫的眼眨了眨,似乎是在消化這兩個字的意思。
忽地,他周身散發出森寒的冷意,眼睛亦是危險地眯起:“你說你跟他相親?”
“……對。”即便預感到了危險,也對於男人產生一絲恐懼,但是梅姿還是點了點頭。
“啊!”
她的話音剛落,忽然整個人被男人直接抱了起來!梅姿因為被嚇到大叫了一聲,隨後便被抱進了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