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眀修會出現在梅姿公寓麵前,就是想要人去了解一下梅姿具體的品性,沒有想到會意外撞見梅姿被林楚涯騷擾,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下去拉出了梅姿。
隻是梅姿說她不認識梅霜,明顯撒謊的一句話卻滴水不露,表情沒有一絲的破綻。他忽然覺得一切似乎沒那麼簡單,如果梅姿是在說謊,那麼她就太厲害了。
這麼厲害的女人,難保那天和他說的關於傅憶的話和表情不是作假,他怎麼可能安心把傅憶交給她呢?
所以在心裏失望的同時,傅眀修就已經放棄了之前的打算。
梅霜得到了傅眀修的這句話總算是放心了,但是心裏對於梅姿這顆定時炸彈更是上了心.因為在思考梅姿的事情,她沒有了更多的心思去故意製造和傅眀修的相處。
而傅眀修也在從她這裏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之後也沒了話題,在看到管家已經將傅憶洗幹淨抱過來了之後,他起身接過傅憶抱著他走了出去。
梅霜看著傅眀修抱著傅憶的模樣暗暗磨牙,那種疼惜和憐愛光是讓人一眼便看了出來,她暗恨的幾乎要咬碎一口的牙。
這種父慈子孝的模樣,落在她麵前簡直是刺目極了。
傅眀修不知道這些,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傅憶吸引了。傅憶從上到下幾乎都是傅眀修的複印版本,但是隻有一雙眼睛有些許的差異。
相對於傅眀修而言,他的眼睛和他一樣的漆黑深邃,帶著深不見底的感覺。但是那眼睛的形狀和弧度,連著眉頭的映襯,卻更多的像梅姿一些。
空靈疏離,帶著些許涼薄的味道。
傅眀修有時候看著傅憶的眉眼總是有些愣神,在梅霜身上已經看不到這樣的眉眼,經過濃妝的渲染,她的眼睛妖豔而嫵媚,記憶中的輕靈也隻能在記憶中去追尋。
……
“哈丘!”梅姿從外麵走進醫院的時候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
這醫院的冷氣也真是開得太足了,她不過是從外麵剛走進來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手裏提著一個保溫瓶,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束康乃馨,梅姿就這麼徑自走到了住院部,然後熟門熟路地直接來到了二樓的一間病房。
輕輕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麵的應答聲之後梅姿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白色病床上努力想要坐起來的中年女人,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過去幫忙:“媽。”
“嗯,怎麼這麼晚了還要過來,等一下休息不夠明天怎麼工作?”梅母在梅姿的幫助下坐起身,雖然嘴上這麼抱怨著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挺開心的。
梅姿在梅母坐穩了以後放開手,然後從她身下拿出一個枕頭來放到她後背讓他靠住舒服一些,做完了這些才道:“沒事,我隻是很久沒有來看你了,所以來看看。”
聽到她這麼說,梅母顯然更高興了一些,嘴裏卻是嘟囔著:“看什麼,還不是天天一樣嗎,有什麼好看的。”
梅母因為之前的積勞成疾所以一場大病下來身子骨已經不怎麼好了,雖然現在治好了但是還是要有後續的穩固治療。好在後續治療的費用已經不高了,梅姿也在找了一份演員的工作之後已經能夠很好地解決經濟問題。
因為失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做什麼的,就算母親跟她說她以前很擅長畫畫,現在也已忘得一幹二淨了。沒辦法,為了生計在一個經紀人找上她之後她就去做了小演員。
梅姿聽到梅母這麼說也知道她是言不由衷,笑了笑便沒再接話。兩人閑聊了幾句,梅姿忽然想起來今天傅眀修的話,她也就隨意地說了一句:“媽,我認識一個人,名字和我還真像是姐妹似的。”
一聽她這話,梅母心頭一跳:“什麼名字?”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梅霜。”梅姿沒注意到母親的神色,隻是想到傅眀修的話所以就說了出來,並沒有多想.
在她清醒之後梅母就告訴她,她的父親在她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自然的她怎麼真的會有個妹妹之類的呢。
梅母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心裏一沉。
怎麼回事,她們不是已經放過她們並且答應不再互相幹擾了嗎,怎麼梅姿現在還會提到梅霜?當初她重病,她不知道梅姿是用什麼跟她們交換了她的醫療費用。
她想要問梅姿,卻在治病期間不準和梅姿見麵,而利之瑤和梅霜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她麵前。她滿心的疑問想要得到解釋,終於時隔將近兩年她再一次見到了梅姿,梅姿卻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於連容貌都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