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修等了一會兒,梅姿還是沒有說話,他就有些不耐煩了,麵無表情的看著梅姿,眼神更加陰沉:“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在想著要怎麼才能讓借口更加真實?怎麼才能騙過我?”
梅姿被傅明修突然的發難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控製著自己,她早就跳了起來。同時,聽著傅明修這樣不耐煩的問話,梅姿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必須回答,已經不能再拖,同樣也不能隨意亂說,懷疑傅明修的智慧是一件沒有腦子的事情。
可是實話實說一定是不行的,梅姿沒有錯過傅明修說到跟蹤的時候,他的眼神一閃而過的暗芒,像是某種動物在捕獵的時候經常有的眼神。
怎麼辦,梅姿心裏重複著這句話,急得都快火燒眉毛了,但是表麵上還是非常沉穩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內心的不平靜。麵對著傅明修的催促,她不緊不慢的說著:“我不正在說話嗎,你不要這麼著急。”
說著,梅姿看著傅明修的表情,突然心裏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一個辦法:“傅憶!”
梅姿心裏喊著,口中也迅速想好了說法,開始解釋:“我回家的路上剛好碰到你就想和你說一說傅憶的事情,沒想到你越走越快,我跟不上,就一直追到了這裏。”
“是嗎?”傅明修想了想,自己往這邊走的時候好像確實越走越快,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她了?傅明修想著,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不得不說,傅明修雖然表麵上看來還是一片清明。沒有喝醉的跡象,但是腦海深處還是受到了酒精的影響的,證據就是,梅姿隨便亂扯的原因他竟然相信了。
“傅憶怎麼了?”事關自己疼愛的兒子,傅明修上心了很多,心裏對於梅姿要說的東西也多了幾分好奇。
梅姿在心裏偷偷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她雖然用傅憶做了借口,但是心裏也確實是在擔心著他的。聽到傅明修這樣問,她皺了皺眉,回想起自己上午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表現,歎了一口氣。
“傅先生,你不認為傅憶的表現相對於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樣嗎?”梅姿想著傅憶的行為,一點一點的說出他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他抗拒,沉默,拒絕溝通,而其他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多都是活潑的,就算是有些內向的孩子也不會拒絕和大人交流。”
傅明修聽著梅姿列舉出來的事情,點了點頭,是這個樣子沒錯,但是對於傅憶的不同他早就有所了解,也用不著一個陌生人來告訴自己。
是想要說自己作為父親不負責任嗎?傅明修想到這一點,眼神變得有些冷凝,如果不是看在傅憶對梅姿的不同態度上,他才不會理會她。
這樣想著,傅明修胡亂點了點頭,就想轉身離開這裏,但是身子剛轉過去,腳步還沒有邁出去,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傳來的拉扯感。
他表情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梅姿:“你在幹什麼?”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西裝一角。
被傅明修這樣一提醒,梅姿才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麼,她連忙鬆開手指,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麵對著梅姿的這些行為,傅明修還是一開始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梅姿放開手,沉著聲音開口:“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當然有!”這短短的一段時間,梅姿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正打算要和傅明修好好的討論一下關於傅憶的事情,卻沒想到隻等到傅明修這樣一句話。
本來對於傅明修的印象再次推翻,取而代之的是陰晴不定,不負責任等一係列的貶義詞。
“你不管傅憶嗎?”一想到傅明修不關心傅憶,梅姿就覺得心裏的火氣一陣陣的往上翻湧,如果得到一個讓人不開心的答案,她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梅姿這樣想著。
傅明修聽到梅姿這飽含憤怒的話語,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就被梅姿怒氣衝衝的樣子嚇了一跳,本來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下意識的收了起來。
本來不想和梅姿解釋的,但是鬼使神差的,看著梅姿因為怒火顯得明亮了很多的瞳孔,傅明修幹巴巴的開口:“我是傅憶的父親,這應該算是我們的家事,就不需要你多問了。”
梅姿聽到這個回答,對於傅明修的不滿再一次升級,比起剛才,她的聲音大了很多:“家事?你說這是家事?好,就算這是家事,你不覺得你的態度有些不對嗎?”
傅明修被梅姿說的一愣,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他還記得剛才梅姿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樣子,可是隻是談到了傅憶,梅姿就敢衝著自己喊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