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是“夫人”,不是一個能帶上一點另類意思的稱呼。
“真是,亂七八糟。”梅姿搖著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時才哲,笑著回過頭還想和傅眀修交換意見。
卻見對方微笑著站起:“剛才忘記說了,今天我還有點事,不能陪你們通宵了。”
“傅總,你不會這麼掃興吧。”
“大家這麼高興,幹什麼為了一句醉言生氣呀?”
“就是。”
因為大家都喝了挺多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比平時隨意許多,這時候也敢開傅眀修的玩笑。梅姿聽他們這麼說話,基本可以肯定在堅持不久這裏應該躺屍一片了。
傅眀修麵色和平時一樣,並不半點異常,他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你們想太多了。真的是有事,我剛才忘記說了。時總監喝得差不多了,我先送他回去,你們好好玩好了。
“傅總,你真沒生氣?”
沒有,要是生氣了,我還會送他回家嗎?真的有事。”
“你也知道時總監喝醉的樣子,上次喝醉了他還說要娶門口綁著的那隻鬥牛梗呢,他其實真沒那個意思的。”
“你們想哪兒去了!我像這麼小心眼的人嗎?”
至始至終,傅眀修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扶起時才哲的時候,梅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替他搭了把手:“我幫你。”
傅眀修看了她一眼,沒拒絕。
出了大門,梅姿原來以為傅眀修要叫車,結果看他往停車場走,才知道他準備自己送時才哲回家。一時之間心裏也摸不清楚傅眀修是不是真的不生氣。
“明修,你……”梅姿試探著問他:“你是真的有事?”
她可不記得他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生氣。”傅眀修把時才哲扶著倒坐進車後座上,關上門,衝梅姿擺了擺手:“回去吧,好好玩,晚點我再來接你。”
畢竟那一大幫子人還在等著呢。
“嗯。”梅姿站在那裏,看著傅眀修的車慢慢的開走。
突然她大罵自己是白癡,然後撥起腿跟在傅眀修的車後麵拚命的追了過去。
傅眀修從觀後鏡裏看到追著他跑的梅姿,於是把車停了下來,探出頭問她:“怎麼了?你還有事?”
好不容易跑到傅眀修跟前的梅姿,彎下腰撐著雙腿,大口大口的呼吸:“你……你騙人……”
“嗯?”
“你……要……要是有事,怎麼還會有時間送時總監回家?你……就是不高興了。你也知道他是有口無心,幹,幹嘛還要生氣?”
被梅姿揭穿了事實,傅眀修沒有反駁。
他緩緩的低下頭,麵上表情有些僵硬:“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我還是會吃醋。”
他沒用生氣,而是用了吃醋。
梅姿張口結舌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我很高興。”
“.…”傅眀修沒話說,但是路燈下可以看見他耳垂處可疑地泛紅了。
“不高興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裝沒事?”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梅姿深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不請自來的坐進傅眀修車裏:“我陪你一起送時總監回家,然後我們再重新找個地方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