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姿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怒氣,她咬住下唇,麵色有些難堪。
她也是不願意這樣,但是這段時間的毫無進展讓利之瑤著急了,不僅留下威脅也給她留下了一包藥。
當母親的主治醫生給她打來電話之後,她不得不屈服。拿著藥物找了個當醫生的朋友確定了沒有問題,她終於還是行動了。
在給男人拿紅酒的時候,她加了一些粉末進去,雖然隻是一點。
她的表情已經是默認了,傅眀修臉色難看。雖然身體越來越火熱,但是他的心卻越來越冷。
“為什麼?”
明明是她有錯在先,為什麼看起來卻比他還要委屈?
身體的火熱讓他煩躁,但是麵前女人卻更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說話!”伸出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傅眀修的鼻尖幾乎碰到了梅姿的麵頰上。
身子跟著一抖,梅姿閉上了眼睛:“我想要個孩子。”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安靜。
梅姿感覺到捏著自己下巴的力量漸漸消失,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回應的時候,對方卻忽然出了聲:“抱歉,不可以。”
心一抽,梅姿睜開了眼。
麵前男人微微低著頭,海風拂過他烏黑的劉海,精致立體的麵容展露無遺。隻是這張好看的臉卻帶著一絲恍惚,眼神也飄得很遠。
“為……為什麼?”嗓子忽然有些幹澀,梅姿很努力才問出這句話。
如果他不願意,她是否還能繼續下去?如果不繼續,母親又怎麼辦?
此刻,她的心亂極了。
一個是唯一的親人,一個是最愛的人,這讓她如何選擇?
傅眀修抬眸看去,梅姿澀然驚慌的表情完全落入他眼中,他忍不住伸出手撫著她柔滑的臉頰:“我是說,現在還不可以。”
“嗯……”梅姿垂下睫毛,掩去眼中的情緒。
她沒有再問原因,男人的話已經讓她有了自己的答案。
胸前的涼意讓她自被侵略的火熱中回過神來。
一隻海鷗飛了過來,落在船頭,歪著腦袋打量這兩個奇怪的生物。
終於在一個臨界點處,隻聽“撲通”一聲響,梅姿嘴唇上的溫度消失了,海麵上揚起巨大的浪花!
傅眀修本能地一偏頭,海水濺到了他的臉上,帶著直透心靈的涼意。
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動了駐足在船頭的海鷗,它展開翅膀撲棱撲棱地飛走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渾身濕漉漉的梅姿從水裏冒出了頭。
她死命抓著劃艇的邊緣,因為嗆水拚命地咳著,眼眶和嘴唇都泛著紅光。
傅眀修看著有如落水狗一般狼狽的梅姿,他難以自持地開懷大笑起來起來。爽朗的笑聲劃破海麵,直衝雲霄,一直響徹到那九霄雲外。
梅姿見過男人的冷笑,邪笑,譏笑,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開懷大笑。
她一時間看著大笑的傅眀修就這麼傻掉了。
等傅眀修笑夠了他才從水中將濕淋淋的梅姿抱了起來,好在他自製力驚人,這麼一鬧愣是硬生生將藥物的作用壓了下去。
梅姿逃過一劫,沒有在劃艇上以天為被船震。
可是才回到遊艇,被啃得幾乎連骨頭渣都不剩的梅姿迷迷糊糊想著,她這也算是達到了目地了吧?
兩人在海上玩了足足兩天一夜才踏上返程。
傅眀修負責開車,梅姿依舊坐在副駕駛座上。回程要經過一段山路,一麵是峭壁,一麵是山坡。
山坡下長滿了樹,放眼望去一片綠意,風景好不俏麗。
梅姿一點都不顯疲憊,還在那裏興奮地計劃著下一次的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