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是很奇妙,就在中午還說傅明皓顛倒黑白汙蔑自己,現在梅姿卻坐在了媚店內臨窗的一角。
倒不是說她想要出來泄泄火,而是因為自己好友在這裏,她也隻能舍命陪美女出來遛遛了。
她是真地很奇怪尤訪琴和傅明皓的關係。
“知道你喜歡這裏,就約在這裏見麵了。”尤訪琴麵色有絲蒼白,笑笑道:“我可不能呆太久,否則那隻醋壇子來了我小命就不保了。”
梅姿聞言,隻能僵著嘴角笑了一下。
那是指的梅霜,現在她恨不得能離這裏多遠就離多遠。被那冰山知道自己跑這裏鬼混後回他家,搞不好那個龜毛潔癖會拿消毒酒精把她裏裏外外殺一遍菌!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心裏咬手絹默哭,但她還是發現了好友的不正常,有點擔憂。
尤訪琴眨眨眼,摸摸臉蛋問道:“臉色很差嗎?”
“嗯!”都快變成漚在鍋裏煮了一天的菠菜葉了,還說不差,梅姿瞪眼。
尤訪琴飄忽地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伸手過來替梅姿倒了滿滿一杯:“沒事,沒睡夠,喝酒!”
可是卻因著她這一個動作,襯衫裙的長袖拉起,露出了袖子之下那淤青紅腫,傷痕累累的手臂。
尤訪琴一驚,忙將手收了回來,掩飾性地道:“你自己倒酒吧,桌子太長了我夠不著。”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梅姿看得清清楚楚,她霍地站起身走到尤訪琴身旁,不顧她的攔阻,拉開她的衣領一看,身上竟然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全是血痕。
“說,是誰幹的?怎麼下手這麼重!”牙齒咬得嘎嘎響,梅姿臉色鐵青,她的好朋友不是隨隨便便給人家欺負的!
難道是傅明皓那混蛋……
尤訪琴麵色如常地理好衣領,白了好友一眼:“少來馬後炮了,我前陣子被人堵巷子裏了,是傅明皓救了我。”
梅姿聞言隻能轉身回座位,卻同時也忽略了尤訪琴眼裏閃過的一抹傷痛。
“真是的,你惹了什麼事啊,讓人家這樣揍你!以後有事來找我商量不行嗎,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梅姿坐回座位上,心裏有些不痛快。
畢竟她一直當尤訪琴是一生的好閨蜜,看到對方傷成那樣自然是心裏堵得慌。
尤訪琴滿臉歉意:“那還不是不知道嘛,被堵了才知道的,小摩擦罷了。”
表麵上滿臉的不在乎,桌子底下的右手卻撫摸著左手腕動脈上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不是她故意隱瞞好友,而是有些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梅姿把桌上的酒掃到一邊點了一些飲料:“受傷了還喝什麼酒!對了,你和傅明皓那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尤訪琴聽到那個名字,眼睛閃了一下,隨後嘿嘿笑道:“那小子現在愛我愛的要死呢!”
“還沒到睡覺時間呢,你做的什麼夢。”梅姿吐槽道。
就傅明皓那樣,她根本不信。
兩個好友聚到一起,剛說了一會兒的話,一個少年就走了過來。
“Lucy,你最近還真是稀客咧,是被哪路妖精收了不成?”
兩人回頭,是媚色頭牌司才,梅霜的老相好。
梅姿還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從之前關於梅霜的資料中記起來這個人,她因為尤訪琴的事情倒是把這裏是梅霜據點的事情給忘了。
幸好,一向做事謹慎的她出門前畫好了濃妝,就算是熟悉梅霜的人也認不出來她是冒牌貨。
“嗬嗬,一起坐下聊聊吧。”梅姿指指旁邊的座位招呼他坐下來,還順手幫點了一份飲料。
司才看著那個椅子眨眨眼,真是不一樣了呢,雖然心裏波動,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本來他應該在招呼一個客人的,卻聽到後麵進來的同伴說梅霜來了,於是他馬上推開身上的顧客跑了下來。
“小梅,你那塊鐵板搞定了沒?”尤訪琴聽了司才的話,突然問了梅姿一句。
她說的鐵板自然是指傅眀修,這也算是她在給梅姿提醒。
不管以前她記憶中的梅霜是什麼樣,現在麵前的是她的好友“小梅”。如果知道來這裏是這種情況,她一定不會約對方過來。
都是傅明皓告訴她梅姿喜歡這裏,所以她才約到這裏,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媚色是幹嘛的,還以為是家普通的餐廳之類。
“切,那還不是小case嘛。”看著眼前的少年和周邊好幾張在資料上見過的熟悉麵孔,梅姿隻能忽略了尤訪琴的暗示說出了這麼一句。
畢竟,梅霜是這裏的風雲人物,這個圈子中的人哪個不或多或少都知道點她,踢到鐵板這種事情說出來不定得讓他們怎麼想!
對於這些她根本不想在招惹的人物,她懶得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