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清越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著淺淺的呼吸吹拂在耳邊,梅姿整個人僵硬住。
傅眀修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那把匕首,他細細地打量了一下之後就隨意放到一邊的吧台上。
“你怎麼來了?”顧罌看看傅眀修再看看被他攬在懷中的美女:“這美女是我先看上的,兄弟妻不可戲!”
本來他就要得手了,誰知道傅眀修忽然橫插一杠,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傅眀修冷冷地看了好友一眼,從嘴裏蹦出兩個字:“閉嘴。”
顧罌很委屈,他斜斜靠在吧台之上,目光在這兩人身上遊梭,總感覺這兩人之前的氣氛很奇怪。原本張牙舞爪像是一隻長了利爪母老虎一般的小美人,此刻竟然在傅眀修身邊就像隻牲畜無害的小寵物。
同樣睜著一雙眼睛使勁打量的還有站在梅姿身邊的尤訪琴,她那一雙眼瞪得都快要掉下來了!
怎麼辦,吵架了她要幫誰啊?她絕對不能重色輕友的,但是問題是她的友先給她男神戴的綠帽子啊!
梅姿完全不知道身邊人在想什麼,她僵硬著身子站在傅眀修身邊,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而她身邊的傅眀修此刻很焦躁,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顧罌糾纏梅姿他會這麼焦躁。甚至於在他腦子還沒想清楚之前,他已將率先救下梅姿了。
因為這份無法掌控的焦躁感,他放開了懷中的女人,聲音異常冷漠:“你來這裏做什麼?”
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又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幹嘛用丈夫抓奸在床的語氣來質問。明明大家都一清二楚,來這裏的人除了尋歡還能有什麼。
梅姿聽到他的問題卻並沒有想太多,老實交代:“吃飯。”
傅眀修皺皺眉,腦子轉了一個彎之後才明白梅姿這是在回答他的問題,瞬間他的臉就黑了。
來這裏就為了吃飯?當他是白癡嗎,拿這種回答來糊弄他!
梅姿已經從剛才的呆傻狀態中回過神來,腦子清醒了些。因此她很快察覺出傅眀修的不悅,趕緊解釋:“是真的,不信你問小琴。”
尤訪琴還處在好閨蜜與男神吵架該幫誰的糾結之中,忽然被梅姿扯了進來,她傻愣愣地隻能點點頭:“我們來吃飯。”
“來這裏吃飯?你們還是頭一位,有創意!”一直在看好戲的顧罌忍不住率先笑出聲,甚至於忍不住要為她們的奇葩腦構造拍拍手。
尤訪琴鬧了個大紅臉,畢竟是她拽著梅姿過來的。
傅眀修沒有說信還是不信,他伸手招來一個服務員:“帶她們到頂樓,給她們送一份餐。”
那服務員看到是傅眀修,當下點頭哈腰地就在前麵給梅姿和尤訪琴帶路。
梅姿偷偷地看了傅眀修好幾眼,但是對方繃緊的精致麵龐讓她看不出端倪,因此隻能沉默地拉著尤訪琴跟著服務員離開。
在她們兩人離開之後,顧罌才吊兒郎當地走上前搭著傅眀修的肩膀:“我剛還覺得這妞有些眼熟,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你在場子那邊發飆的罪魁禍首?”
之前傅眀修追蹤到伊文殊的時候,顧罌也是跟著他一起去的。傅眀修在前,他在後。
當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傅眀修懷裏抱著一個女人上車,而男人的身後簡直就是修羅地獄。
一怒衝冠為紅顏,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竟然會落在他這個冷心冷性的好友身上。
他一直很好奇那個女人是誰,但是傅眀修嘴巴死緊,他一直都探不到口風。沒想到今天他運氣好,竟然被他撞見真人了!
不用傅眀修回答,他就百分百確信剛剛那個女人絕對是那天那一個!
傅眀修確實也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他端起吧台上擺放的一杯酒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麵色是誰也看得出來的差。
顧罌摸摸下巴跟了上去,順手抄上幾瓶酒:“這美人不賴啊,難怪能讓我們傅大少也栽了。”
他說栽了這句話這不是胡說,之後他還特意去打聽了。當天在場子那邊的那幫子人販子其實都沒被弄死,隨後被傅眀修叫人送監獄裏去了。
不過,他想那幫人絕對是更希望自己死了,他可是一清二楚傅眀修在監獄裏都安排了些什麼人,這些人絕對能讓那些人販子生不如死。
傅眀修做事一向幹脆利落,這一次的動作卻如此反常,顧罌這才說他是栽了。
“閉嘴。”傅眀修卻是一點也不願意和他說到這個話題,他臉色冷漠:“我找你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