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年別過頭去,他不想看到蔣芸茗這般地維護蔣馨穎,他每次都會為了為她開脫而失掉原則,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原諒她,因為他的妻兒因為她至今還都躺在病房裏沒有醒來。
蔣母雖然心疼蔣芸茗得是在這個時候為了保住女兒她不得不強忍著心痛任由兒子跪在那裏,而蔣你則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對慕景年的性情也是了解得頗深,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益。
躺在床上的蔣馨穎此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坐起身來向蔣芸茗喊道:“哥,你起來,你憑什麼要給他跪下?是他害死了陳尚,他是罪有應得,我隻恨今天在車上的人為什麼不是他,我沒能給陳尚報仇。”說著蔣馨穎竟哭了起來。在她的心裏,如果慕景年當時同意給陳尚資金,他就不會走不歸路。
蔣家人心裏明白她說的是沒有道理的話,但是在這種時候,為了能夠讓慕景年放過蔣馨穎,竟也沒有一個人指出來蔣馨穎的荒唐邏輯。
慕景年暴怒之下,但是他的頭腦卻是無比清醒的,原本蔣馨穎在電話裏抱怨他的時候,他沒有跟她講道理,是因為當時陳尚剛剛才離開,考慮到她情緒的極度不穩定,隨她怎麼說自己都沒有吭聲,現在她居然把這個因果關係鎖得這麼牢靠,當著蔣家人的麵兒,他必須把話說清楚。
從陳尚決定投資做那個翻倍的項目,到蔣芸茗給他投資,再到他從梅朵那裏拿錢填補虧空,以及到最後把公司都搭了進去,沒有回天之力,他都隻是一個局外人,這一切跟他完全沒有關係,自己闖的禍理應自己麵對後果,如果說沒有借給他資金是導致他輕生的響應一原因,那有罪的怎麼可能隻是他慕景年一個人?
蔣馨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講贏他,索性做出一幅蠻不講理的態度:“反正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我也承認我就是奔著你的車子去的,對於慕非凡的遭遇我隻能說我也很意外,沒有考慮周全,你想為他們伸張正義也沒關係,別衝著我家人,衝我來,哦,不,衝我們母子來好了,我現在是兩個人。”
蔣馨穎適時地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慕景年再惱火,也不會對一個孕婦怎麼樣吧?
蔣芸茗回過頭去一個勁兒地瞪著她,讓她少說兩句,而得知自己已經懷孕的蔣馨穎,卻似乎是得了尚方寶劍,有恃無恐地隨性而為,這讓他些時的處境十分尷尬,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吳特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他衝進房間,對慕景年說道:“總裁,快,太太醒了,吵著要見你。”
慕景年快步從跪著的蔣芸茗麵前走了出去,一邊小跑一邊詢問是不是姚曉晴出現了什麼狀況,吳特助告訴她,姚曉晴醒來之後就說一定要見他,沒有說為什麼,他以他才立刻找來了。
姚曉晴的病房裏,管家正關切地看著她,看到慕景年走了進來,管家立刻起身讓他能夠坐到她的床前,然後跟吳特助一同走到了房間外麵。慕景年一把拉過姚曉晴的手,柔聲說道:“曉晴,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你跟我說你哪裏痛?你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