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馨穎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內心活動,從她的舉止動作上看起來,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但是思來想去,陳尚怎麼會對這種類型的女人動心呢?帶了一股先入為主的優勢,她開了口:“說說吧,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梅朵抬頭看著她,喝了一口茶,平心而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話可以對她說,因為她跟陳尚開始的最初,她也不曾想過在另一個城市裏還有一個她的存在,而如今,自己跟陳尚之間的感情即將維係不下去了,她卻希望能夠從她這裏找到一個突破口,對蔣馨穎來說多少有些不公平。
梅朵心情複雜,一心想著見到她,看看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現在真正見到了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原本隻是想在暗處看一看她,然後可以跟陳尚對她評頭論足一番,最後得出自己優於她的結論,當這些成為不可能之後,她不得不光明正大的約她見麵。
見她沉默,蔣馨穎疑竇頓生:“你,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哦,蔣小姐,不,隻是見到你之後,有些話覺得不能說出口,所以在想應該對你說點兒什麼才合適。”梅朵的語氣始終很平靜,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內心強烈的不平衡感,為什麼是她先遇到了他?
蔣馨穎執意要求她說出她跟陳尚之間的故事並且拿出證據,並且在言語中間表露了一些蔑視梅朵的意思,這讓梅朵很不舒服。
女人之間總是經不起刺激,梅朵拿出手機,隨便翻了幾條她跟陳尚之間的對話信息給蔣馨穎看,她想如果她不相信的話,她還有更刺激一點兒的他們倆的合影可以拿給她看,但是她高估了蔣馨穎的承受能力,看到那幾條信息的時候,蔣馨穎內心驕傲的壁壘就坍塌了,她忍著眼淚不動聲色。
刺激到蔣馨穎的除了信息上的語言還有那日期,她清楚地記得陳尚那個時段應該是在外地參加商務會議,並且告訴她不能接打手機,而且那幾天他表現得也格外體貼,每天晚上都會定時地給她打一個電話,聊聊白天的會議主題,聊聊他對她的思念,這些在現在看起來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
她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對著鏡子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掉淚,不能讓她看出自己內心的軟弱。也許,陳尚有不得已苦衷,對,一定是這樣的,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定是這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或者他有什麼把柄在她的手裏。
想到這裏,蔣馨穎的情緒反倒平靜了許多,她振作起精神,返回茶桌,平靜地坐下來,衝著梅朵微微地笑了一下:“幾條信息證明不了什麼,我相信他,我相信我們的感情。”
梅朵的目光遲疑了一下,繼而也笑了:“其實你心裏什麼都明白對嗎?我手機裏還有一些照片,隨便便翻幾張可能你都會受不了,你想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