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同餐廳裏重新恢複了平靜,所有食客們各歸各位,米同走過來打了個招呼表示擺件是送給他們的,然後就急匆匆地走了,說是剛剛得知有件急事需要他去處理。
姚曉晴把目光轉向慕景年,臉上的表情的眼神似乎都在問他:對於陳尚,她作為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正確的吧?
慕景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米同送給他們的這個擺件上,說起來他也有點相信老周了,想念山裏那些樸實的原住民,想念跟她一起在山裏,沒有網絡也沒有電話的日子:“曉晴,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出去玩一次吧?”
“這次你想去哪裏?民宿還是歐美?或者是哪個海邊曬曬?”姚曉晴顯然對於慕景年的旅行套路已經熟記於心,隨口就把他所有安排過的旅行都概括出來了。
“不,這次我們就去這個地方。”慕景年指了指那個擺件。
姚曉晴再次拿過那個擺件細細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若有所思地問道:“還真有這個地方啊?”
慕景年回應道:當然啊,你還去過呢,隻是你不記得了。”
每次慕景年這麼說的時候,姚曉晴都會沉默下來認真的思考一會兒,以前他這樣說,她總是覺得是他想獲得自己的好感,才故意編那些故事出來,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過去,可是現在他還這樣說,她開始覺得也許真的此事,可是,人的記憶真的可以被抹去嗎?
如果他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為什麼她記得所有的人,卻唯獨忘了他?他所提起的那些人那些事,在她的記憶裏似曾相識,卻總是又虛無縹緲,她認真而嚴肅地對慕景年說:“景年,我願意去,我想去把那些失去的回憶找回來。”
慕景年鄭重地對她說:“好,隻要你願意,我願意陪你從頭再走一次,所有的路,所有的景,所有的美好。”
慕姚兩個人在米同餐廳裏深情對話,早已經忘記了剛才因為陳尚的女伴而掀起的那場小風波,而陳尚此時卻並不好過,他正坐在停車場的車裏,聽著女子聲淚齊下地對自己抱怨著,訴說著種種往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個女子叫梅朵,是陳尚去南方出差時認識的一個富商的遺孀,相仿的年紀卻一個人守著大把的財富,遇到陳尚後便對他一見鍾情,而陳沿則一心向她推介自己的項目,她義無反顧地投了資,這個項目也就是蔣馨穎讓蔣芸茗投資的那個項目。
最近陳尚所弄的那個項目出了問題,事實證明他所看好的那個項目不過是個騙局,上遊的人把資金騙走之後一而再再而三地繼續往裏圈錢,陳尚為了堵住蔣芸茗那裏的缺口不得不向梅朵伸手,一來而去的兩個人便成了情人關係,而陳尚又不舍得放棄蔣馨穎,一直瞞著她跟梅朵來往。
梅朵的錢越投越多卻遲遲不見收益,電話打了好幾個,每次陳尚都是敷衍她,說很快會見到收益卻分文未見,說他很快會到南方去找她,卻再無音訊,甚至也從不會主動給她打一個電話,所以在耐性被磨沒了之後,她直接飛到了緋城,由於沒打招呼,她一來陳尚便表現出了莫大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