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清水聽到他微弱的呼吸聲,想著他應該是累了睡著了便離開了內殿。央兒此時正在外麵玩的開心。
離開皇宮,她也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輕鬆了許多。這麼多年縈繞在她心頭那一點陰雲終於吹散了。
次日,清水便依諾帶著清水去殷商那裏,見到遺一,央兒是樂的不得了,兩個人央求著儲暉和南軒帶他們出去玩。
可才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們便回來了,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皇上駕崩!
清水正與殷商在正堂說話,說道的也是當下朝局中關於儲君之事的冊立。卻不想來了這麼一個晴天霹靂。
昨日她進宮時候皇甫澤雖然是看上去臉色很差,也的確是重病臥床許久的模樣,但是還上算是頭腦清醒,精神狀態雖不好,倒也不會是說駕崩就駕崩了,這太過突然。
“有打聽到具體消息嗎?”清水立即的追問。
“說是昨夜入睡之前忽然心情好了許多,吃喝反而都見增,臉色也有一絲血色。就連太醫都認為皇上這是病好的前兆,多調養調養康複指日可待。伺候的人也都是如此認為。卻不想在天明的時候,身邊的宮人進去的時候發現皇上已經沒氣了,叫來的太醫去看,已經殯天了。”
“怎麼會這樣?”清水還是想不明白,昨天還與她說話的一個人,今天就歿了?
殷商發現了她的一場,問及才知道昨天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看著清水略顯低落的神情,便勸道:“皇甫澤或許是達成所願,瞑目了,這才放手而去。”
清水搖了搖頭,她還是不敢相信,人就這樣的沒了。
殷商又問及:“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詔書?”
他猜想,既然昨天他與清水說了那些,說明他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命數已滿,那就不會讓儲君之位懸空,必然是會做好這方麵的安排。這也是最近朝中上下都在議論最盛的事情。
“屬下未有打聽到。”儲暉回道,“屬下這邊去探聽。”說完便匆匆地離開。
南軒嘀咕一句:“最近朝中對於留王皇甫溶的支持之聲最盛,看來若是真的留有詔書,想必多半是留王了。”
“留王?”殷商念叨了一邊,若有所思的坐會到椅子上,“此人雖有才能,但可為忠臣良將必定會名垂青史,若是皇帝,多半和皇甫盧無差。”
南軒詢問:“公子認為誰是最佳儲君之選?其實所有親王中,南軒卻認為平王不錯。”
清水楞了一下。轉而看向殷商。
殷商淺笑一下道:“平王雖是賢王,但是他感情用事,這是一大忌。帝王者,當不該如此。”
“表哥所認為的帝王之人該是誰?”
“我倒是認為皇甫深最有帝王之才。”
“他?”清水驚訝。他可是他們現在最大的仇人,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們必然是會再遭滅族之禍。
殷商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下道:“這不過是我所認為。畢竟這朝廷中這段時間議論的種種,對於皇甫深,似乎推舉他之人並不多。也是因為他這段時間也似乎故意的避開所有上門的大臣,除了去獨孤將軍府,他幾乎不踏足任何臣子的府邸。”
“為何?”
“我也並不知道緣由,但這不該是他一貫的作風。”
“既然反常,必然是有因。”
殷商點了點頭。忽然感慨了一句:“希望皇甫澤留下傳位詔書,否則這個大周又要陷入到奪位的混戰之中。大周將不會久安。”
清水倒是詫異他如此的反應,沒想到現在他會希望大周朝廷穩固,再無波瀾。
正這時,平王府的一個侍衛過來,將宮中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請她回府然後入宮。
“我?”清水不解的看著侍衛。即便是皇帝駕崩,按照宗族製度也是平王和平王妃,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宮。
“是,宮中劉公公親自過來,還是帶著聖旨來的。”
“聖旨?”清水更是震驚,皇甫澤竟然給她下了聖旨。
侍衛便催促她不必要再耽擱了,現在是關鍵時候。
她卻覺得這事情似乎更加的微妙了。皇帝駕崩,沒有聽聞傳位的詔書,卻是在生前給了她一份聖旨。她疑惑著,殷商便也不留她。南軒也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也跟隨清水去。為了安全起見,央兒便留在的殷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