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娘子急得直跺腳:“你們為何要送我去官府!我在東街的白家醫館行醫十數年,你們若是不信隻管派人去問問,這般紅口白牙的誣陷算是怎回事!”
齊宸和齊大太太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好斷定。
便讓小廝將人先請進了小屋裏等著,一邊讓大寶去他說得地方打聽。
結果還真找到了一個白家醫館,裏麵真有個姬娘子,專擅長婦科,今日出門看診去了。
去的正是齊家。
這簡直是莫名其妙!
是誰讓她來的?
齊宸讓齊大太太去看著點謹哥兒,自己去了那小屋裏。
她上下打量了那婦人,禁不住問道:“娘子說我親自去請您來府上看診,究竟是哪一日去的?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姬娘子卻是一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隻道:“我從醫十數年,見過病人無數,如此出爾反爾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小姐說不識得我,那就隻當我今日是走錯了門罷,權且放我回去就是,何必多言其它。”
說罷提著藥箱就要走。
齊宸卻伸手攔住她。
“娘子莫急,既然鬧了這樣的誤會,有幾句話我還須得問明白才行。”
姬娘子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不明白?即便你那日是蒙著麵紗,可那眉心的朱砂痣又遮不住,我一個行醫之人,又不是那江湖術士,何必親自送上門來編了瞎話來誆你?”
“況且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又何嚐願意來這一趟?”
齊宸皺眉:“哀求過你什麼?”
她竟這樣直接就問出來了?倒也不遮遮掩掩了?
姬娘子也皺了皺眉頭,看著她道:“如今雖說是在你家府裏,可這裏外的都是伺候的人,小姐就算要做戲,也不必冒這風險,若是回頭再有什麼話傳出去,您今日可就白忙活了。”
這越說越雲裏霧裏了。
齊宸聽明白她話中有話,便讓喬香將門掩上守在門口。
“如今隻剩下你我二人,娘子有什麼話盡管直說。”
那姬娘子白了她一眼,道:“小姐的月事淋漓之症可好了?”
齊宸莫名其妙:“我何時有過那種病?”
她一個姑娘家,連婆家都沒有,哪來的月事淋漓那回事?
姬娘子見她矢口否認,卻隻是冷笑了一聲,任由齊宸怎麼問她都不再說話了。
雖是古裏古怪的,可她畢竟是醫館裏的正經醫婆,也不好貿然就扣在府中。
隻得讓人好好地送出府去。
大寶便開始在那姬娘子行醫的醫館旁蹲著,想看看這婦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一連守了好幾天,卻沒什麼可疑之處。
正在齊宸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齊?突然來了。
吩咐喬香將門掩好,她坐在齊宸對麵,一臉嚴肅地問她:“你同宋書和私下見過麵?”
齊宸訝然:“你聽誰說的?”
齊?道:“你莫要問我誰說的,我隻問你是不是真的?”
齊宸莫名:“宋家的人,我見他作甚?”
齊?驚詫道:“那魏媛看到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