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那邊到這個時辰都沒回來,想必也是知道了,十有八九正在想法子尋人呢。
就是不知與他們同行的魏弘知不知道這事……
不過有齊謙在,定然有辦法將此事遮掩過去,倒也不必擔心。
隻是眼下還有什麼人可以派出去尋人……
“你在那原地轉悠什麼呢,看得我眼暈。”
陡然冒出的聲音,將齊宸嚇了一跳,順著望去,又差點被牆頭上坐著的人嚇著了。
方才騎著馬走了的梁栩此刻正坐在牆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愁眉不展的,有人砸場子了?”
齊宸捂住心口:“你不是走了嗎?”
梁栩道:“原就是出去買酒的,買到了自然要回來,隻是買到的不如你家的香,要不這就搬一壇子來給我吧?”
齊宸卻無心同他糾纏,隻道:“我一會兒就讓人送去。”
梁栩卻盯著她瞧了半晌,忽然來了句:“有心事,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看在你送我酒的份上,說出來給小爺聽聽,興許小爺一高興就順手給你辦了。”
齊宸一想起他和榮安郡主的那些是是非非,就覺得心裏別扭。
這些人權勢滔天,卻也喜怒無常,她們小門小戶的安身立命已是不易,還是少招惹的好。
如此想著,齊宸便要借口去讓下人搬酒,轉身就要往院子裏去。
梁栩懶洋洋地在牆頭上喊她:“你越這樣三緘其口我便越好奇,既然好奇那我便更要派人去查。”
“你若自己說了,保不齊我還會替你保守秘密,若是讓我的人直接查,他們口風可不緊,說不定到時候滿京城都會知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齊宸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看。
梁栩有恃無恐,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齊宸恨不能撿塊石頭將他從牆頭擲下去清淨。
梁栩這種人她前世就不少見,權勢滔天的家裏養出來的孩子,即便是下跪語調都是往上走的,若是順著毛捋倒也服帖,一旦逆著來,他們便真能反了天。
齊宸便道:“我家侍女出門采買時被人擄去了,正想著怎麼救呢。”
梁栩大笑:“撒謊,侍女丟了何須如此驚慌,隻怕是……”
齊宸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梁栩卻沒往下說,隻笑了笑,便從牆頭翻下去了。
齊宸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轉身便回去了。
心中想著梁栩會不會把這件事給說出去。
不過轉念一想,京中如她們家這樣的小官家不勝枚舉,每日裏生啥搶掠的事這麼多,他這種出身的也未必會將這些小事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無聊問一句罷了。
齊宸便放下心來,隨便找了個小廝送兩壇子酒給隔壁,便要回宴息室那邊去。
可人踏進拱門,就被小璿給叫住了。
小璿神色慌張:“小姐,門口來了十幾個年輕少壯的將咱們大門給堵上了,為首的說是要見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