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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衝進留觀3病房,到了穀書雪床邊:“剛才我去給隔壁房取針時聽你的陪人說你肚子痛,還有點流血,請問你流血量多嗎?”
“都跟你們說了多久了,現在才過來看,你們說什麼病人就是上帝,你們是怎麼對待上帝的?”穀書雪開口便沒好氣。
“對不起啊,我剛才有點兒事,所以現在才過來,流血量大概有多少?”小天連忙道歉,並小聲詢問。
“要把換下的內褲給你看嗎?我沒量過哎,不知道量有多少?”穀書雪不懷好意地回答。
“我去找醫生給你開b超和hc檢查吧,看一下你的各項指標。”小天臉漲得通紅,想著自己作為一個護士,跟病人爭執了被投訴到醫務處,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眼淚在眼圈裏溜溜打轉,卻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穀書雪占了上風,看著小天得意地笑,陸子銘瞪了一眼:“她現在為什麼會肚子疼又流血啊,估計會怎麼樣?”
“要檢查一下各項指標,如果情況嚴重,可能就難免流產了!”小天告訴陸子銘。
“什麼,流產,現在不是已經在住院保胎了嗎?為什麼還會保不住,還會流產!”陸子銘聽了小天的話,情緒變得很激動。
“保胎也不是說一定能保住,也不是說一定會流產,都要看檢查結果的,你先別激動。”小天說著出了留觀3病房。
“讓你不要情緒激動,你非得沒事找事兒,一會兒跟我吵,一會兒跟子卿過不去,這下好了,要流產了你高興了!”陸子銘受到的打擊太大,便有些口不擇言。
“你的意思是我願意流產啊,我天天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你以為我願意啊!”穀書雪聽了陸子銘的指責,更加委屈了。
陸子銘站起身來:“我把我媽從手術室接出來,還沒有去陪過她,你自己呆一會兒,我去我媽那兒看看她。”
“不是請了護工在看護嗎?都昏迷不醒了有什麼可看的?你就是不想陪我!”穀書雪有些歇斯底裏。
“你先自己呆著冷靜一下,我們倆現在呆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話說,我一會兒回來送你去做檢查。”陸子銘起身出了留觀3病房。
穀書雪滿腔怒火頓時無處發泄,她拿起枕頭扔了出去,無奈陸子銘已經出門,枕頭打到門上又掉落到了地上。
穀書雪頹然倒在床上大哭了起來,現在的她委屈而又無助,感覺一旦孩子保不住,陸子銘也會離她而去,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將付之東流。
孩子是穀書雪在陸子銘麵前有恃無恐的武器,但同時也是穀書雪身上陸子銘最為在乎的一部分,隻要孩子存在,陸子銘就會毫無條件地保護和縱容穀書雪,一旦孩子出現問題,陸子銘會是第一個站出來指責穀書雪的人。
穀書雪開始感覺到在陸子銘這裏,自己無非是陸子銘得到孩子的工具,一旦沒有了孩子,他對自己會棄如蔽履,就像他之前無情地拋棄程梅西一樣。
片刻之後,穀書雪臉上浮現出一個冷笑,停住了哭泣,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人家不是心情不好嘛,人家想你了。知道了知道了,他現在去看他媽去了,我打完就把通話記錄刪除了。”
電話那頭似乎放了心,穀書雪開始滿麵嬌嗔地跟電話那頭的人撒嬌,直到臉上的怒意全部融化,穀書雪才掛斷了電話,又小心地刪除了通話記錄,這才躺下來閉上眼靜靜回味。
陸子銘到了陸母的病房,李姨正在給陸母操洗,見陸子銘進來,李姨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小陸啊,幸虧你來了,我正要給你媽翻身呢,我一個人搬不動。”
陸子銘忙跑過來,正要伸手去搬陸母的身體,卻被李姨大聲喝止了:“別動,你扶著你媽的頭部,讓頭頸部成一條直線,對,就是這樣,我來搬她的腿,一、二、三,翻,好,就是這樣!”
在李姨的指揮下,陸子銘和李姨才給陸母翻了身,李姨叮囑陸子銘:“小陸啊,你媽剛做了手術,搬運起來要特別小心,要不然就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
“謝謝李姨,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陸子銘感激地對李姨說。
“沒事兒,你們請我來本來就是照顧你媽的嘛,你們給我付了錢的,還說得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姨的回答很藝術。
陸子銘聞言立刻明白了李姨話外之意,忙從錢包中掏出四百元錢遞給李姨:“李姨,你先把昨天和今天的護理費拿上,明天我會給您預付一個星期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