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血樓。
幽暗的閣樓,十幾個人恭敬地側立在兩旁,這些人大多都是一身黑袍,胸口鑲嵌著特殊的徽章,顯示著他們的地位非同一般。
這些人便是血樓最為堅的力量血樓十二煞。
血樓十二煞大部分時間不是正在進行刺殺,是走在刺殺的路途,隻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放棄原本的任務,返回血樓,而像這次十二血煞一同齊聚的場景,自成立以來似乎還不到三四次。
血樓之主此時正端坐在位子,雙眼緊閉著,渾身下沒有半點波動,像是禁錮了一般,卻那道劍眉卻是微微皺起,隱隱透著些許難以抑製的怒意。
“天煞,魅煞和岩煞所說之事是否真實?鬼煞之死是否與你有關?”雙眼緩緩睜開,露出一對蘊含肅穆的瞳孔,看向下方,血厲冷聲問道。
順著血厲的目光而去,隻見那人群最前麵正站著一位身穿黑衣錦袍的女人,美麗的容顏帶著令人賞心悅目的紅潤和坦然,但在一聲冷喝,俏臉微變。
隨即,自顧自的從位子走出來,麵對著血厲微微低頭正色道“魅煞和岩煞說的都是真的,鬼煞的死也的確有屬下的責任屬下甘願受罰,請樓主治罪!”
“治罪?”血厲嘴角泛起一陣冷意,無形的威壓便是猶如海潮般噴湧而出,瞬間將司徒玉籠罩其。
“噗!”突如其來的強悍威壓令的司徒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口鮮血從她的喉嚨噴出,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種令人恐懼的場景,身子完全不由自己,金丹強者當真恐怖如斯?
臉色一白,司徒玉卻是沒有半點反抗,然後強撐著受傷的身子從地站起來,她知道血厲已經對她手下留情,否則剛才那一下足以直接要了她的命。
“天煞,你是本座最得意,也是最看重的手下,十幾年來在你手的任務沒有完不成的,所以本座才提拔你坐到了十二血煞之首的位子,地位僅次於左右護法,這般待遇難道還令你覺得不滿?甚至不惜破壞同門之情,害的鬼煞慘死?”血厲一臉淡漠冰冷,目光望著司徒玉沉聲道。
這次十二血煞全部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唯獨魅煞三人的任務是最繁重和危險的,想對付淩家這等擁有豐富底蘊的家族,按理說至少天煞或者地煞帶隊才行,好在褐瞳老人實力強悍,又有****陣法相助,血厲方才允許三人前往燕京。
可沒想到這注定成功的一趟,卻是成了幾人的催命符,若是褐瞳老人和鬼煞是被目標所殺,那隻能說明他們實力不濟,死不足惜,血厲向來不同情弱者,不過他也絕不容忍血樓之內勾心鬥角,互相殘殺,如今鬼煞身死,魅煞和岩煞重傷,血樓的整體實力雖然不會有大波動,卻也動了肝火。
“屬下奉樓主之名前往燕京監視成風,不巧那天成風也出現在淩家,所以情急之下屬下隻好現身相救,後來褐瞳老人被成風重傷,方才破了大陣,至於鬼煞的死,屬下自當負起全責!”聽到血厲的嗬斥,司徒玉臉也有些難色,咬了咬潤唇,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你說是那個叫成風的小子殺了褐瞳老人?”血厲目光微縮,顯然是對這個消息感到驚異,褐瞳老人實力極強,這些年又是獨居深山,陣法和魔元臂都已經大成,金丹之下已經少無敵手,這等強者居然死在了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手?
臉有些陰晴不定,血厲偏頭看向魅煞,問道“魅煞,天煞所言是真是假?”
魅煞這次雖然死裏逃生,但臨前依然受了淩風橋一擊,傷勢頗重,每個十天半月根本恢複不了,而這一切都是拜天煞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