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謝熙熙的身子輕輕放下,成風一把將她的袖口撕開,原本白皙的香肩上浮現一大塊的淤青之色,傷口幾乎蔓延到了骨頭,而且其上端一片玻璃殘片還殘留在肉裏,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不住的往外溢出,看的成風也是一陣心驚。
若是尋常女子,受如此的傷勢隻怕叫都叫昏過去了,謝熙熙卻是連一聲示弱的嗚咽都沒有,可見她都是是多麼的好強。
“咳咳。”
似是感覺到了衣服摩擦傷口所產生的痛楚,謝熙熙柳眉緊皺,猛地咳嗽起來,一滴滴香汗從那蒼白的臉頰上流下。
“這樣下去不行,得馬上給她止血。”
成風心裏想著,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把傷口處理幹淨,目光一凝,當下運足真氣,左手出指直接是將玻璃殘片給夾了出來。
“啊!”
殘片被強行夾出,無異於將她的傷口再次擴大,饒是謝熙熙再堅強,此刻也忍不住痛叫出來。
成風夾出來後,快速封住了她的肩膀上的穴位,起到止血的作用,旋即將掌心覆在紅腫淤青處輕揉了幾下。
“成風你這個臭……”
對謝熙熙來說受傷幾乎是比吃飯還要平常的事,剛才那塊玻璃早就刺傷了她的脛骨,她的手已經是沒有力氣再動了,但是成風卻在沒有任何藥物和治療用具的情況下,粗魯的將留在自己肩膀上的玻璃給拔了,那不是在給自己添亂麼!柳眉一揚對著成風就是怒嗔道。
可是話說了一半,她就驚奇的發現,玻璃被拔出後傷口處不僅沒有出現大麵積出血,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凝固住了一般,血居然神奇的隻流一點出來!
更令她驚駭的是發腫的部位在成風大手的包裹下,竟然有一絲絲莫名的溫熱感傳遞進她的身體,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大雪紛飛的冬夜尋找到了一個大暖爐,舒暢,溫暖,各種感覺全在一瞬間湧入心頭,而在一陣舒暢後,謝熙熙發現紅腫竟是小了很多,那鑽心的痛感似乎也被淡化了許多。
“你……你是修真者?”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謝熙熙似是想到了什麼,美眸突然睜大傻傻的看著成風,滿麵的不可思議。
謝熙熙雖然沒有修行,但是對這個詞卻熟悉的很,槍支彈藥再厲害那也隻是對人有威脅,可在修真者麵前就像是小孩在大人麵前一般是個玩笑,修真者通達天地,化天地能量為已用,普通人在他們眼裏就是螻蟻的存在。
“修真者?什麼東西呀?”成風聞言臉色微變,隨即又是一陣疑惑,心裏卻是不平靜。
來到這異世,除了林允和雲香怡以及那張威之外,再也沒接觸過其他的修真者,但謝熙熙卻一口道出了他的身份,難不成她也是來自某個修真家族?
“果然!”見成風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謝熙熙心裏已經確定,如今一來成風那變態的身手就能說得通了,畢竟在一個名符其實的修真者麵前,她那功夫不過是在賣弄而已。
“算了,你我的事情暫且放下,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對這些雜碎吧!”成風收回手,將衣服拉上,方才歎了口氣,因為他能感覺到周天虎的人馬已經過來了。
“恩。”
通過先前的事情,謝熙熙對成風也算有點了解,這家夥雖然有點不靠譜,不過還算是個好人,何況前者還是個修真者,盡管這家夥沒有親口承認,但有他在,自己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所以螓首一點輕聲應道。
這片樹林不大,但也有十幾畝大小,涼涼的風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黑暗充斥著整個空間,仿佛黑洞般永無止境,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陰沉和危險。
周天虎帶著幾十人順著謝熙熙的血跡一路追到此處,在微弱的月光下,兩個人人影正在不遠處若隱若現。
“小子,你不是要跑嗎?怎麼不跑了?”望著正靠在樹幹的少年,周天虎嘴角一笑:“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要是乖乖點合作,老子一高興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不然的話,便要你們不得好死!”
“跑?我為什麼要跑?”成風撓了撓頭,然後低頭對著謝熙熙道:“謝小姐,你說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呀?居然說我要給我留全屍!血鷹幫有你做副幫主,想必那血鷹幫的幫主也好不到哪裏去吧!”語氣中充滿著不屑的嘲諷。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周天虎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當下虎眼湧上一抹狠意。
這些年血鷹幫能夠在玉江站穩腳跟,成為玉江名符其實的第一大幫派,一半都要歸功於幫主,血鷹幫氣勢如虹,警察局,上流社會,官場中人,哪個不是對幫主禮敬三分,就算是周天虎,對這位幫主也是心存敬畏,如今成風居然敢在眾人麵前辱罵幫主,這就是不把血鷹幫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