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天的時間裏木鏡非身子也越來越虛弱了,從最開始給普通人一樣到了最後坐在那裏都很難受,還能行動的時候木鏡非就陪孩子們身邊給他們最後的關愛嗬護。
照顧他們完了後,木鏡非就把他們兩個人拖給師傅和師兄們照顧了。
結過菩提的托付,一向沒什麼巨大起伏的文殊菩薩第一次如此難過和傷心,他千算萬算從菩提出生開始算一直到了現在算了這麼多竟然還是沒有逃過天算。
一想到自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文殊菩薩眼中酸痛難忍,隨後淚水悄悄的不動聲色的從臉上流了下來。他連忙轉過身子偷偷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淚水,不想讓小菩提在最後的時刻都要為他們擔心難過。
看著師傅快速的背過身子不讓自己看他,木鏡非心裏明白師傅這是難過到哭泣了。
“師兄,麻煩你了。師妹曾經許下的承諾說要好好照顧你們估計是做不到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報答你和師傅的。他們兩個就暫時拜托你們了,等我不在後的半個月後在把他們送回來吧。”
木鏡非快速眨了眨眼睛,把眼中分泌出來的淚水給快速揮散,然後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看著自己的師兄。
輕輕的把抱著自己腿不肯鬆開的兩個人,給扯了出來,指著自己旁邊穿著打扮一樣的一男孩一女孩對著師兄說道。
“娘!你這是要離開我們了嗎?我不想給您分開。”一直沉默不愛說話的東皇煌此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緊緊抱著木鏡非的腿抽泣一邊著木鏡非哭喊著。
雖然平常不愛說話整天就是呆呆的呆在那裏,但是他好喜歡娘,他舍不得娘娘離開他和姐姐想讓她一直陪伴著自己。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次離開他們以後都不會再看到娘了,一想到沒有娘的陪伴東皇煌瞬間慌亂了,雙手不停拉扯著木鏡非的裙子朝著她哀求。他會努力長高長大好好孝順娘的,不管讓他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不讓娘走。
“乖!娘隻是把他們放到了師公哪裏,然後拜托師公照顧你們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等你們長大了就可以過來找娘了。”木鏡非把自己掛在脖子上隻有一半的龍形的玉佩去了下來戴到了東皇煌的脖子上並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枚玉佩是曾經她和千墨染在人間的集會上寫詩得到的,一半在她這裏好好保存著一半在千墨染哪裏由他保存著。雖然隻是普普通通的玉石但是對他們兩個而言卻如天下最好的寶物。
“這個寶物給你們,這個可是娘和你爹爹們的定情信物現在給了你們,你們要好好保護它。到時候就用它來找娘。”木鏡非用手拖起東皇煌處的玉佩,一臉嚴肅的朝著自己大女兒和二兒子說道。
她知道自己這一消失就絕對沒有重新活下來的機會,自己這麼說是這他們一個心裏安慰。總比他們知道自己死了好多了。
“那我們以後長大了就拿著這個去找娘。”東皇煌一臉激動的用手小心托著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朝著姐姐和娘說。
“好,娘就等著你們。”木鏡非拍了拍他們兩個人頭,把他們兩個人給安穩妥當了後,木鏡非直起身子一手牽著一個朝已經恢複正常的師傅師兄他們那邊走了過去,並把自己至親骨肉親手交代給師傅和師兄。
看著他們洋溢著笑臉,並說要快快長大到時候好去找娘親。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還有乖乖向著自己道別的孩子木鏡非鼻頭一酸差點哭了起來。她不想離開他們,她還沒有見證他們長大。
木鏡非怕自己當著他們的麵哭了,快速的朝著他們道別了後叮囑交代了幾句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裏。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木鏡非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整個人無助的躲在角落裏全身縮在一起嚎嚎大哭起來。
怎麼辦?她很難受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清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進行最後一點侵蝕。最後一點靈魂能量用完了後也就是她歸去的時候了。
不知道木鏡非躲在這裏哭了多久,忽然自己後背一重回頭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後一臉擔憂夾雜著心疼的東皇太一和千墨染。
在順著看過去,一件厚厚的披風披在木鏡非的身上。o
扯著披風邊緣,木鏡非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