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病了,在下定決心,實實在在要寫好一篇文時不斷在打噴嚏,而且頭痛欲裂,全身也在發熱,使我不得不乘計程車,走到最近的醫院裡看診。
或許溫度太反覆了,先是在下午跟朋友去逛街,炎熱的天氣使我汗流浹背,接著一返到家就馬上開了空調,而且還調節到最大。(不是我不知道後果,隻是太熱,忍受不了,而且沒想過竟會那麼湊巧會病了。)
我走入醫院時,已是淩晨三時多,醫院裡麵依然有很多人在輪候看症,而且那兒充斥濃烈的消毒藥水氣味,我強忍著頭痛,捱了差不多一小時,揚聲器終於叫了我的名字,「胡櫻-請到七號房。」
我走入去之後,發現醫生原來是個白衣天使-帥哥,他若二十多歲,一雙黑不可邃的眼睛很吸引人,雖然一開始有點興奮,但頭發出的陣陣痛楚很快就掩蓋這感覺。
他檢查了我的身體和問一些問題之後,就斷定我是感冒。
「你待會兒去取藥吧。」他奮筆疾書的開一張藥方給我。
「嗯,謝謝你。」
「你是作家嗎?」他漫不經心的瞄了我一眼,無聊的把玩著雙手。
「咦,你怎樣知道?」
「方才看你的右手的拇指跟食指也起繭,是整天也在寫作吧!」
「那我不可以是翻譯嗎?」我故意說道。
想不到他輕易認輸,「喔……對不起,猜錯了。」
「不,我無聊的想試下你而已,我是一個小說作家。」
他似笑非笑的道:「在這年頭已很少人用筆,大多數用電腦寫作。」
我一笑置之。
「那有什麼大作嗎?」
我笑著搖頭,「全部也是劣作。」雖然我寫的小說並不大受歡迎,不過有一定的讀者購買,而且他們也來信說我寫得很溫馨,所以編輯才願意繼續用我。
「那你說一說,我很喜歡看書,說不定我看過你的作品。」
「所繫不同。」我說了一本作品中比較出名的書。
「未看過,有空的話我會走去書局繞一個圈。」他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害我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了!其實很少書局會入我的書。」我坦然的說道。
他隻笑不語。
「好了,我不阻你了,古醫生。」看了白袍上的名牌才知道他的名字-古樂,我勉強的牽起一抹微笑離開。
從藥房拿了感冒藥後,我便走了。
外麵很美,耀眼的橙黃色街燈再加上蒼茫的黑夜,是絕配的組合,而且沁心的涼風打到身上散去我身上的悶熱,感覺真的很舒服。
我等了很久才截到一輛計程車,因為我很容易就會暈車的關係,我默默的看著外麵的街景,希望可舒緩一點點的痛楚,在這個無聲的夜裡,看到的所有事物也是靜態,不然就偶爾一陣風吹過,那些花花草草才輕輕擺動。
回到家後,即使一向是夜貓子的我,經過這麼多勞動,已經很累,尤其一吃了那顆白色的小藥丸後它淋漓盡致的發揮功用,使我攤在床上沈沈一睡。
直到燦爛的陽光刺痛了我的雙目,才慢慢的睜開眼皮。
我的家是一幢兩層高,彷愛琴海式設計的屋子,屋裹的擺設全是一係列的白,給人寧靜淡雅的感覺,而且有一個寬大的露台,可以看到外麵幽靜淡泊的大海,我由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兒,決定用之前的稿費支付首期。
我赤著腳的走在冰冷的磚麵地板上,冷風從打開的露台走入來,使整個家也充滿著冷空氣,我隻穿著單薄的睡裙,寒心的感覺自腳底湧上全身。
天啊!看到玻璃桌上的紙張被風全部吹散,我才開始懂得在怕。
這固然不是什麼大事,但看見紙張全是潔白無痕,我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未曾動過筆……過多幾天就是截稿日了!
我急急的起稿,卻無從入手。
這次構思是一個女人懷孕了,卻發現了男朋友有第三者,以狠狠的一巴掌結束了那段戀情,她本來打算一心一意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所以早就辭職,但分手後為了討生活唯有腹大便便去四周找工作。
我想寫的是未婚媽媽那種無奈和坎坷的生活,勸喻女人要見眼識人。
男人就是不負責任,不誠實,最愛使甜言蜜語的動物。
儘管我期待著戀愛的心動,但我卻處處防備,想精心挑選一個世間少見的好男人。
我老妹曾對我有一番結論:「雖然你條件不錯,但不敢去愛,所以注定孤獨終老。姐!你買這個房子的用途該不會是用來作「姑婆屋」吧?」
天殺的!我這妹的心腸可真惡毒,竟一針見血的說破我。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鈴聲正好打斷了我無聊的思考,我馬上忙去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