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已經有許多人存在了,這些人都是月之都的高級貴族,早在綿月姐妹以前就有許多人知道了這個信息,下車後綿月一族自然見到了不少曾經都是對立黨派的人——隻是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對立的派係也不會來阻撓這對姐妹,擁有月王血統的綿月家跟這些單純的貴族勳貴不同,她們是唯一有資格在這個時候進入月王宮殿內的人。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阻攔這對姐妹,哪怕是帶著一個本來是平民的贅婿都沒有人去挑剔。
“速速帶我們去見月王。”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慌張……綿月依姬的聲音都變調了。
宮女們也帶著像綿月依姬這樣的月王血脈——盡管是旁係,但是再怎麼說也是有月王之血的一族,綿月一家毫無阻礙的來到了宮殿內:以前一直禁止他人進入的區域。
“咳咳咳咳咳!”
還沒有進門,這對姐妹就聽到了那位王者痛苦的咳嗽。
但就在綿月姐妹準備進去的時候,卻受到了侍衛們的阻攔——而這些侍衛綿月姐妹自然認識,這是月王麾下的秘密組織錦衣衛成員,對月王忠心不二的存在。
隻是在這個時候還阻攔自己,就算是依姬也很難寬心的稱讚她們忠心盡職。
“我們是月夜見大人血脈分支——綿月一族成員,爾等為何阻攔我們?”
而那個錦衣衛卻完全無視了依姬那口氣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氣,指著綿月幸,一言不發。
這讓依姬覺得很不快,口氣變的有些嚴厲:“……他也是我們綿月一係的人,為何不能進去?”
“算了,算了,依姬,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豐姬,不打算在這裏耗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豐姬,依姬,你們去吧。”綿月幸也識大體,暫時的離開了。
在他走開以後,錦衣衛的阻攔自然就不存在了,綿月姐妹輕鬆的進來了。
而房間內除了她們和一些月王的親信以外,還有一些跟綿月姐妹差不多擁有月王之血的皇親國戚,她們緊張的樣子讓綿月姐妹認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人敢在這裏喧嘩,月王最忠誠的錦衣衛都在旁邊無言的打量著這些人,這些代替月王觀察著公主血脈的將士們也忍不住歎息,除了綿月依姬、綿月豐姬這兩人以外,其他的公主連回應視線的勇氣都沒有,這位月王坐在寶座上太久了——讓自己的子女都沒有了競爭意識。
何等諷刺,別的王者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內鬥引起分裂,可是月夜見的子女們,卻連這種可能性都沒有,她們已經習慣月王的存在了,就算天塌了也有月王來承擔……因此在突然爆發出這樣的意外以後,這些月王血脈無能的一麵紛紛暴露了出來。
月之都——從地球恐龍時代就已經存在的文明,從他的創建與成型到現在,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而月夜見也不知道坐在這個王座上有多久了,她幾乎都成為了月之都的象征。
在今日,這位王,再也沒有力氣和時間對抗了。
雖然月球沒有汙穢存在,可是她依然沒有取得勝利,她的生命開始漸漸走入了盡頭。
“……咳!”
病症開始了惡化,月王好像是要說什麼話,可是跑出嘴的也隻是病人那無意義的呻吟。
隻是,綿月姐妹是例外,修為最出色的兩人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聽清楚了月夜見說的是什麼。
“輝、夜……輝夜——。”
Houraisan_Kaguya!(蓬萊山輝夜)
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綿月姐妹的臉色立馬就變的慘白了。
難道,月王現在的狀況跟那位已經早就被除名了的公主殿下有什麼關係嗎?
在月麵上的人們完全不知道,蓬萊山輝夜,經曆了一次輪回轉生。
從血脈上來講,蓬萊山輝夜是距離月夜見最近血脈的公主,雖然已經好幾千年沒有見麵了,可是無論怎麼樣也很難否認他們之間的親子關係。女兒死掉了一次,並且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自己的力量,這給了本來就在重病當中的月夜見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就這樣一病不起了。
這位已經和自己的愛女離別快兩千年之久的月王依然受到血脈力量的影響——來自於心裏和身體上的壓力成為了他垮掉的原因。
前幾日本來月夜見還沒有將其公布出來的打算,可是身體現在已經越來越吃力了,他也認識到,若不早早進行一番處置的話,月之都恐怕會陷入內亂。
月夜見的精神越來越差,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跟服下了永生不死之藥的八意永琳不同,他依然受到死亡的困擾。月夜見追憶往事,他發現除了那位不老不死的藥師以外,自己曾經認識的人已經全都死掉了。
自己已經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月之都老一輩的,就剩下他和那個不老不死的八意永琳了。
天照、須佐……等跟他在同一個時期的人也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那位月之賢者也離開了自己,帶著月王最疼愛的女兒離開了,再也沒有蹤跡。
現在的月夜見,甚至已經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隻有死者才能抵達的世界,現在的他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在那裏,有許多自己認識的人,那些人都在衝著月夜見招手。
醫生搖了搖頭:雖然那個月之賢者八意永琳的醫學書籍還存在,可是也並非什麼人都有那個賢者的才能,或許他真的是月之都內最好的醫生,可是在這方麵,他卻是無能為力的。
“王需要靜養。”
現在月夜見連起來都十分困難,更別提如何找理由去安撫那些外麵的人了。
綿月豐姬與綿月依姬對視了一眼,歎了口氣,恐怕在這次事情以後月之都要忙一段時間了。
“綿月依姬、綿月豐姬!”
隻是,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病怏怏的王,咬著牙,喊住了本來打算隨大眾一起離開的綿月姐妹,隨後在包括醫生都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自己抓著床沿,慢慢的坐了起來。
光是這樣的動作就讓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直到醫生及時反映過來給月王送上一碗調養的湯藥,飲下後,氣色才好那麼一點點。
“你們兩個,留下,其餘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