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這是見證曆史的時刻!(2 / 3)

Reisen看著她那華麗衣衫上麵的紅色細線,她無法判斷那是血還是單純的服裝花紋。

若是在地上世界的話,傷口早就腐爛細菌病毒也早已擴散全身了,可是月之都獨特的環境卻不會滋生出那些麻煩的玩意,基本上就是流血,等無血可流的時候自然死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女人沒有死……

“我是不死之身——”

女人卻看出了Reisen的疑惑,緩緩的說出了這段話。

“無論是咬舌自盡也好,還是說流光血液,或者是說窒息,我都死不了……就算被五馬分屍或者淩遲處死也會在一段時間後複活,哪怕被食人的蠻族吃下腹中,我也會重新複活。”

女人用淡然的語氣說著毛骨悚然的事情,這些絕對不是比喻,這都是這個女人經曆過的。

“不過這樣的肉體也有好處就是了,比如永遠是聖潔的處女之身,就算餓了渴了就剜肉喝血就能活下來……當然,我也不存在餓死的概念,就是有些難受而已。”

這不是炫耀,這是自嘲。

“我知道你。”

Reisen不太喜歡這個女人居高臨下的口吻,她直接開口,爭奪話題的主動權。

而這話語和這語氣,自然的讓這個女人有些不快,但是又有一些驚訝——

大概,她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月兔居然會有這樣的勇氣吧?

“你是蓬萊人。”

女人的那一番自我介紹讓Reisen認清了她的身份,在她以前,Reisen就見過三位擁有這樣特殊體質的人,自然的不會大驚小怪的。

“你……你知道蓬萊人?”

“當然知道了,月之賢者八意永琳為了永遠與須臾的公主蓬萊山輝夜製造出來的不老不死之藥——”Reisen一口氣的說出了這些話,一點停頓都沒有,然後默默的望著這個驚愕的女人,繼續說道:“聽說在月之賢者與永遠與須臾的公主在服下這不死藥以前就有人吃下了。”

Reisen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繼續說道:“而那個人就是你吧?”

“是我、是我……就是我……”

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現在被視為秘密的存在,就被眼前這個人知道了。

這個時候,這個落魄的女人才有時間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月兔,因為在之前,她隻是毫無希望的將她看成是一個稍微有些膽大的兔子,單純打發時間聊天而已。

“月兔?不,不對,你絕對不是一般的月兔,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月兔。”

這一番氣質,這帶著某種自信的月兔,絕對不是凡人。

她靜靜的思考著,尋找其中的可能性,而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難道是上麵派來的使者?是的、一定是這樣的——月王終於肯放我出去了——是這樣的對吧!”

女人,突然的大喊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冷靜與從容,被釘死在石板上的她掙紮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一直將我關下去的,快點,放我出去……我要離開這裏!”

哢噠哢噠的,除了鎖鏈以外,還控製著她肢體活動的鎖鏈發出了不安的碰撞,而本來差不多愈合的傷口也因為這劇烈的掙紮重新的裂開,被釘子刺穿的肉體撲哧哧的噴著血,濺到了Reisen的臉上。

Reisen皺著眉頭擦掉了臉上的血珠,冷冷的望著這個興奮起來的女人,一言不發。

而被這種視線看著,女人知道了,自己的天真。

“難道,不是嗎?”

可是她也不願意放棄最後一個希望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這是,錯覺……啊……”

掙紮停止了,女人一動不動了,她的眼神又變成了原本那樣頹廢。

大概,她心裏也沒有怎麼相信那個可能性吧?

“很早以前,我就這麼希望了,在服下不老不死之藥後的第一周,我就快瘋了。”

“……”Reisen一聲不吭,就是靜靜的望著這個眼神逐漸變的虛幻起來的女人。

“在最初的那幾百年內偶爾還有人來見我,可是現在……就連看守我的月兔們都是隻是確認下我的氣息就逃一般的離開了,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正在不斷的被瓦解。倒不是說多麼脆弱,正常來說,被囚禁在這裏四千年左右的人,早就精神變的不正常了。

而Reisen的到來,則毀掉了她那冷漠的防線。

“那麼,你不是來救我的,難道是殺我的嗎?”雖然語氣有些諷刺,可是裏麵又有一些希望:“殺掉我也好,隻要能讓我從這不老不死的詛咒,你殺掉我也可以!”

“不老不死的蓬萊人,這玩意很難殺的,你就別給我添麻煩了。”

Reisen,嫌惡的歎著氣。

曾經多次和蓬萊人對戰的Reisen可是對此很了解的。

而這一番言語,卻讓女人憤怒起來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你既不是上麵的使者,也不是來殺我的。難道你隻是來打破我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情的嗎?我忍耐了這麼久才習慣,你卻又出現在我的麵前打破這種平靜——你、你——你真的太可惡了!”

女人,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Reisen,同時房間內的氣流也變的險惡起來了。

“哼,省些力氣吧,若你真的有能力的話,豈會被這種東西困住,女人……好好珍惜這種不老不死的祝福,別沒事閑的經常做些作死的事情。”Reisen唾棄般的說道:“這種不老不死的能力,我想要還沒有呢。”

“你說這是祝福?”

女人的憤怒又毫無征兆的熄滅了。

她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奇怪的月兔,似乎是想笑,可是Reisen聽到的卻是一陣絕對不能說是笑的哭腔。豆大的淚水滴落在陰暗空洞的殿堂內的那個聲音是那麼的明顯。

“這算是什麼祝福啊,這算是什麼啊……被困在這裏四千年,也能說是祝福?”

“並非是說吃下蓬萊藥的人都會變的不幸,不老不死本身是沒有罪過的。”

“那我現在這一番模樣又算什麼!”

“徐福吃下了蓬萊藥成為了帝釋天,輝夜姬吃下了蓬萊藥前往了地上,八意永琳吃下了蓬萊藥追隨者公主……僅有一位,服下蓬萊藥的人,被囚禁在了月之都的廣寒宮內。”

Reisen看著哭泣的女人,開始緩緩道出了其餘的蓬萊人下落。

隻有一個人倒黴,就是眼前的這個——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跟我抱怨沒用——嫦娥,你在地上的時候,是被這麼叫的對吧?”

“……。”

漸漸的,女人停止了哭泣,她反而驚訝眼前這個月兔對於自己的了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知道的這麼清楚?”